对于他这个比喻,我的反应是直接踹了一脚。
本来今晚上气氛就够恐怖的了,还宣扬恐怖气氛,什么叫像太平间?合着我们今晚睡太平间里?这人可真不会聊天!
这会儿,那股如同兽吼的声音,将我们都给惊醒了,房间里亮着手电筒,众人躺在席子上,左右之间面面相觑,我道:“难道这就是龙吟?”
宋锦棉道:“这声音确实有些奇怪。”
我道:“今晚别想好好休息了,那哑巴老人够可怜的,每天待在这么恐怖的地方,早晚得吓死。”
小金道:“这里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只不过咱们来的晚,他是哑巴,又没办法跟我们交流,或许还有其它正常人,我们明天走访一看应该会有收获。”这龙吟声,响了大约十多分钟就停止了,后半夜到是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醒了,没有调闹钟,而是身体到了陌生的环境,自发的提高了警觉,人会醒的很快。
我们出去时,哑巴老人已经给我们煮好了土豆,今天还炒了两个菜,一个是抄土鸡蛋,一个是炒青菜。
我们一边道谢一边吃饭,饭后,我问老人这地方还有没有别的人,他点头,比划了个八,意思是还有八个人居住在这儿。
我问他能不能带我们去拜访这八个人,他闻言还挺高兴的,点头说可以。
紧接着,我们一行人便背着东西,在哑巴老人的带领下,跟着去拜访村里的其它人。
这几人相互间都隔的挺远的,第一个是个瘫痪在床的老婆婆,耳背,说话颠三倒四,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瘦的已经皮包骨了,根据她颠三倒四的描述,她没有儿女,靠着村里一些老人接济,最近都是哑巴老人在接济她,不过看她这情况,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靳乐顺道帮她做了个检查,检查结果让他苦笑,低声对我道:“她要是有个什么大病还好,这样死的快一些,不过她除了瘫痪,其它致命的疾病没有,恐怕还要拖一段时间,这样的死法比较遭罪。”没有致命疾病,身边却又没人照顾,瘦的皮包骨,难以移动身体,那么她之后的情况几乎可以想象了,满身的褥疮、饥饿、失禁在床上,恶臭,这将是她接下来的生活。
我对许开熠道:“上头应该有补贴什么的吧?”
许开熠淡淡道:“当然有,但这种补贴,够她请个护工吗?”低保补贴额度并不高,更何况对一个可能什么证件都没有的瘫痪老人来说,很可能根本拿不到这笔钱。
叹了口气,我们去了下一家,情况都差不多,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情况很糟糕的,大部分都有病,不是老人就是疯疯傻傻的,相比起来,反而是哑巴老人更健康。
小齐边走边小声道:“老板,这些留下来的人好可怜啊,都是孤苦伶仃的,咱们离开的时候,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他们?”
我点头,道:“当然要帮,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去帮,最多给些钱,钱花光了,他们照样活不下去。他们这种情况,最好是去福利院,不过福利院不是那么好进的,各种手续、证件得有人去跑,真要帮忙,还是得许老大帮忙。”
说话间,我们到了最后一户人家,这一户人家却让我有些意外,不是老人,不是残疾人,也不是傻子,而是一对儿年约十一二岁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