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了挺胸膛,故意咳嗽了一声,弄出一丝响动,算是为自己壮胆。
按照安巴的说法,团结沟是这一片人类的最后聚集地,过了团结沟就是原始森林,绵延过去是三江平原,只有南边才有人烟居住。
可现在,眼前这棵大树上的东西,明显是人为的。
这太奇怪了。
我本想吹哨子,提醒众人,但手刚摸到哨子,这个念头便被我打消了。
虽然这棵树看着有些诡异,但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危险,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打着手电筒走到树前,近距离的观察起这棵树以及树身上挂着的娃娃和红布。
红不上有褪了色的黑色痕迹,明显是写过字,只不过现在都看不出来了。
而那些红娃娃,有些是泥塑的,外面涂着红色的染料,有些比较粗糙,是灯芯草一类的植物做的,烂了大半,有些是布做的。
但不管是什么材质,这些娃娃都统一被刷成了红色。
难道是求子的?
过去一些庙里求子,确实有献娃娃的习俗,而且封建时期,一般都求男丁,所以泥娃娃以冲天辫的男娃娃形象居多。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我开始仔细观察起了这些娃娃,但越看反而越怪,因为从这些娃娃的双丫辫和冲天辫的数量来看,男女娃娃的数量是差不多的。
这一点现在看起来正常,但在过去绝对不正常。过去这种求子的庙里,十个娃娃里,九个都是男娃娃。
这棵树上的娃娃和红布,看起来就有好些年头了。
以前的人,除了家境殷实的家庭外,一般穷苦家庭是很少求女婴的,树上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双丫髻娃娃呢?
我于是否定了求子树的推测,估计这树和树上的娃娃,应该有别的含义。
看了一圈后,我没别的发现,便决定先回去,明天再把这事儿告诉其他人。这些娃娃红通通不说,关键是配上一对儿黑眼睛,红黑搭配在一起,看的人毛骨悚然。
我不欲多待,正要离去时,眼角的余光,又瞟到之前引诱我的那个红娃娃。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狠狠一跺脚,顺道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