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文人在孔春秋和王长灵等人的挑拨下纷纷出言,义愤填膺,似乎程处弼爱财让他们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
程处弼笑了笑,然后淡淡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说的是君子,读书人应该一生正气视金钱如粪土,那是读书人的事。某既不是君子也不是读书人,某就是半个出家人啊,对于某而言这财富就是多多益善啊。”
“你们既然视金钱如粪土,不如这样吧,把你们家的钱都给我,岂不是挣得了一个偌大的名称?”程处弼哈哈一笑,道:“其实,你们比某还贪财,只不过你们却还没有贪财的本事罢了。”
对于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程处弼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这些人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就是家里当官了的,一个寒门子弟也没有,他们也配论“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他们也配论‘是金钱如粪土’?别开玩笑了,这些家伙能够能够锦衣玉食的活到现在,还不是靠父辈收刮的民脂民膏?特别是那些世家,掌握着大唐大部分的财路,家中的奴仆上千,家中要是没有财富能够过的上这种生活?那些财富是从哪里来的?还不如欺压别人收刮民脂民膏得到的?
大家都爱财,只不过老子比你们爱的赤果果一些罢了。和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比起来,老子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程处弼眼中的鄙视之色更加的浓郁了,这帮家伙真是做了婊还想立贞洁牌坊啊。
“既然你身为佛门弟子,为何还吃酒吃肉?娶妻生子?荤素不忌,难道你们佛门的清规戒律都被你读到了狗肚子了么?”孔春秋冷哼一声质问道。
“说你见识短,你还真是见识短啊,这个世界的修行之法千种万种,岂是你等俗人能够了解的。”程处弼淡淡的扫视了这些人,道:“佛主留下诗一首,我人修心不修口,他人修口不修心,唯我修心不修口,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胡教之人,果然是满口荒唐之言!”孔春秋冷哼一声说道。
“孔兄说的没有错,胡教西来,乱我中原!我中原百姓信的应该是道教而非胡教。”王长灵冷冷的一笑,道:“他已非我中原人士也!”
“哈哈哈……你又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程处弼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他也知道现在的李家大力的推广道家,毕竟老李的祖先是老子李耳,道家之祖。自然推广自己老祖宗的道教了。
然而,这些人却没有程处弼后世的那些知识啊。论起胡说八道颠倒是非,谁还有程处弼的本事?
只见程处弼站了起来,道:“众位,当知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去化胡,而后生佛门,何来的胡教之说?桓王之时。岁次子一阴之月。我令尹喜。乘彼月精。降中天竺国入乎白净夫人口中托荫而生。叼为悉达。舍太子位。入山修道。成无上道。号为佛陀……”
“青雀啊,看来这里不欢迎某家,那么某家就先告辞了。”程处弼哈哈一笑,然后大步向外面走了去,却没有发现李泰的脸阴沉着,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胖手。
出了魏王府,程处弼带着程天程地向吴王李恪的府邸走了去,吴王府距离皇宫和魏王府比较远,距离新平公主府还是蛮近的。
整个大唐,身份最尊贵的皇子可以说是这位吴王李恪了,李恪的外公是隋炀帝杨广,爷爷是唐高祖李渊,身怀两个皇朝的血脉,尊贵无比啊。
不过,最倒霉的也是这层关系了,隋炀帝啊,那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昏君啊,虽然真正的隋炀帝未必就是昏君暴君,隋炀帝命人开凿的运河如今依然还在使用,沟通了南北交通,三征高句丽,不但将高句丽的国力减弱,也将陇西贵族集团的势力给减弱到将要灭亡,汉人才能够一步步的掌握国家的政权。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现在隋炀帝的大名是属于臭大街了,而身为他的后代,更是受到了朝堂上不少的大臣的敌视,毕竟李家的皇位就是大家帮着从杨家抢来的啊。
特别是长孙无忌那老狐狸更是时时刻刻想弄死李恪两兄弟。
吴王府比起魏王府和东宫来,那就显得不素简陋的多了,规格和公主府是差不多的,来到了门口,将名刺递了上去,很快的在仆人的接引下,程处弼向里面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