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昆布轻声开口,那语气莫名的让我浑身打了个寒蝉:“就是那根本不是尸体!”
“什么意思?”我抬头看向他,想要从他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可是他却扭头看向了枝丫,轻声道:“如果那人是将死未死,那么他肯定是自己逃的,这和我给影蛊下的命令不同,所以才有可能造成影蛊追踪不到。”
老烟摸了摸下巴,没有发表意见,倒是伢仔大呼小叫的道:“长安不至于连活人和尸体都分不出来吧,再说,这血液不新鲜不也是你们说的吗?”
“激动什么?”秋小姐瞟了伢仔一眼,随后看向我:“长安,昨天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在那样的情况下,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尸体吗?”
她这么一问我愣住了,我是怎么确定是尸体的呢?
对了,是因为那人身上的鲜血,以及他一动不动的姿势,可是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呼吸。
我呐呐的张嘴:“可是以他的出血量,还有那诡异的姿势,不像是活人能够摆出来的。再说、再说我第二次去接血的时候,时间不算短,我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
“是没有感觉到,还是你当时根本就不在意?”秋小姐继续逼问。
我懵了,当时我只想着怎么将老烟他们唤醒,接血的时候也比较急,如果是很轻微的呼吸声,真的有可能被我忽略过去。
看我的脸色秋小姐就明白了,她立刻转头对昆布道:“你能更改对影蛊的指令吗?”
“再放一只吧。”昆布说着,轻轻的拍了拍袖子,随后一只比刚刚大了一圈的影蛊爬了出来,似乎对昆布昂了昂头,然后才转身顺着之前那只影蛊的路线跑了。
“呦,这是一个不成,用另一个了!这虫子是批发的不成,主任,改明我们也批发点回去玩。”快刀打了个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
刘寒秋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伢仔顿时就来火了,撸起袖子拿起泼妇骂街的架势:“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记吃不记打,你们给小爷小心点,再胡咧咧,小爷让昆布给你们放点毒,毒死你们。”
快刀有些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气:“毒?不过就是玩几只虫子,你真以为他还是那什么苗疆蛊王吗?”
我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昆布这次刚回来,没想到就被他们将底摸清了,知道他已经被苗疆除名的消息,所以才会一个个的敢当着面羞辱他。要是他还顶着苗疆蛊王的名头,我看根本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我看向昆布,昆布虽然面无表情,但我知道他其实是记仇的,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报这个仇。
伢仔已经沉不住气了,回头道:“昆布,你就让这群小崽子欺负你?”
“回来。”昆布轻声的说了一句,轻飘飘的,但就是很有威慑力。伢仔瞬间就蔫了,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他身后的快刀哈哈大笑,指着伢仔说他是条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我看到昆布的袖子一动,一只黑底金花的蛊虫闪电般的飞向快刀,直接飞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