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时,睡梦中的宋雨航被徐图安唤醒,日本人在滇缅边境又有大举动了,不敢在坐飞机的宋雨航只能星夜乘车赶回昆明坐镇一线。
宋雨航的及时归来让第二百机械化旅上上下下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日军的第六、第十八、第三十一师团已经兵临怒江沿线了,迟钝的国军第二十五军各部才向预先集结地域进发。
由于地面部队的行动弛缓,陈纳德所指挥的第十航空联队下属的三个战斗机中队不得不从昆明、保山、祥云附近的数个野战机场紧急起飞,以轰炸日军浮桥为手段,阻止日军渡江。
宋雨航记得历史上陈纳德将军这一战略十分奏效,当时实际情况是历史日军由于在太平洋战场损失了大量的空中力量,导致地面部队时常无法得到空中掩护。
而此时日军在太平洋战场获取了优势,在日军第四战斗飞行联队的掩护下,日军的工兵迅速的在粟柴坝至双虹桥之间六个适宜渡江的地段搭设起了二十二座浮桥,飞虎队只摧毁了其中的四座。
“这难道是自5月日军占领缅甸全境后的又一次大规模佯动吗?又一次妄图占领怒江峡谷底部的惠通桥,沿滇缅公路直逼昆明,进而威胁重庆的重大军事行动!”思酿再三,宋雨航决定无论日军是否属于佯动,都按照日军进逼重庆做具体部署。
宋雨航在判明日军军事企图后,按照事先的部署命令卫戍警备区内所有战斗部队立即按照之前部属行动,坚决将日军阻击在怒江沿线,二线部队则进入昆明外围要点展开防御。
一时间昆明卫戍警备区内战云密布,就连平时摇腰扭臀的机要秘书们也变成了一溜小跑。
最让宋雨航为之郁闷的是原本在昆明等待换装的各嫡系精锐部队在这紧要关头纷纷接到了军政部的调令,而替代他们的基本都是由各地方保安军改编的部队,番号多挂着暂编某某师字样,战斗力自然可想而知,对此宋雨航是无可奈何。
面对日军1942年的最后一次疯狂,宋雨航的准备略显不足。他地第二百旅的技术装备仅仅移交了70%左右,他所依靠的装甲部队尚不能形成战斗力,而且怒江沿线的山岳地形严重的削弱了装甲部队的突击力,此刻地第二百机械化旅能够出动的就只有几个步兵营而已。
在昆明卫戍警备司令部内,紧张的空气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一般,崔志钧指着作战地图道:“昆明距离大理还有2天车程。徒步至少要四至五天,而大理至临沧至少还有三天车程,路况还不算理想,时常有日军飞机骚扰,我方大部分部队都是徒步行进的,士兵随身携带的给养充其量能够维持一周,所以我十分担心这些来援的部队能否及时运动到位,及时运动到位还有多少战斗力可言?”
9月28日。日军先头部队十八师团第二十七联队在渡过了怒江后与前去破袭渡口浮桥地第2师相遇。双方在钟坝村一线展开激战。站至深夜。日军主力赶到。第27师力战不支退却。至此怒江大战拉开了序幕。
宋雨航站在地图前沉思。这两天他地一日三餐也是在地图前吃地。这次日军显然不是预料中地佯动。而是实实在在地进攻。对于日军此次进攻。宋雨航从历史上得不到任何一丝地参照和提示。因为在历史上日军这次进攻由于渡口连续被飞虎队破袭而改成了佯攻。
更让宋雨航担忧地是中国军队武器装备落后。机动能力差。士兵作战地物资和弹药基本都是由单兵携带地。这就决定了无法进行大纵深和大迂回地作战方式。
上午宋雨航目睹了一个补充团开赴怒江前沿。以宋雨航地话就是那是一群穿着军装地农民。从五十多岁到十五岁不等。就连站个队都要乱哄哄地搞上几分钟。半数地人手中根本没有武器。只握着两颗手榴弹。宋雨航十分怀疑这些士兵到底会不会投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