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听着房玄龄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们这些人其实都是在暗处,而狄大人带着我的仪仗出发,他是在明面上的人,危险系数大,还是让仁贵跟着保护他吧!”
狄孝绪听着李昊辰的话,心中很是感动,然后道:“大人,不必担心下官,下官不碰那些人的蛋糕,那些人肯定不会为难下官,只会把下官当成菩萨供着,下官和他们虚与委蛇,兴许也能发现些蛛丝马迹,薛仁贵还是将军自己带着吧!”
听着狄孝绪这么说李昊辰便没要再说什么,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建议,几人商量定,当天晚上便兵分三路各自出发。
连夜赶路三日后,李昊辰一行人便距离汴州城不到三里,汴州城外睡满了灾民,绵延十余里,李昊辰看着这个情况后,连休息都,没有休息,连忙继续赶路,这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他来唐朝时间也不算短了,死人见过,甚至他也杀过人,但是汴州城外的情形,他确是第一次见到,他看着那些灾民们,衣不蔽体,连日的饥饿已经让他们说不出来话,小孩子嗷嗷待哺的哭声,如同那刺骨的钢锥,每一根都刺穿他骨头般的疼痛。
李昊辰让薛仁贵把身上的所有粮食都分发给了乡民,自己则是快步走到城下,准备进城前往府衙,不过到城门口,李昊辰才发现,汴州城四门紧闭,守城士兵根本就不让几人进城,李昊辰诈称自己是游脚商人,行商至此地,想要进城休息一下,顺便给了那守城士兵二两银子,这守城士兵才把一行三人放入城中。
李昊辰进入城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停留,打听出了州府府衙在哪里,便直接来到了府衙外,抡起府衙门口的鼓吹,便敲起了鸣冤鼓,大概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府衙里面传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扰了老爷的雅兴,先把击鼓人重大二十大板,再把他带进来!”
这个声音刚刚落下,便见府衙之中出来了四个膀大腰圆的衙役,上前不由分说的便拉起李昊辰便要行刑,薛仁贵一看这个情况,他哪里能让义父受此大辱,便上前撑开四个衙役的手道:“我爹有伤在身恐怕受不了那二十大板,会出人命的,小的从小身体结实,四位大哥你们还是打小人吧!”说着给四个衙役每人2两银子。
这四个衙役收了银子自然不好说什么,便把薛仁贵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这看的李昊辰暗咬牙根,不是为了大局,他都想自报身份,先处理了这个州官。
行刑完毕,几人便被带到了府衙的正堂,正坐在大堂中间的便是这汴州的知州吴乐天,此刻他酒醉未醒,身体不自觉的有些打晃,那感觉就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就得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感觉,此刻见到这正堂下站着的一大两小,抄起惊堂木狠狠一拍道:“呔,堂下站的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先每人再打二十大板,治他们个藐视本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