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孝绪听着李昊辰如此认真的说,自然也不敢大意,连忙躬身施礼道:“大人,如此重要的事,下官自然是不敢胡乱说话。刚才下官一直在堂下听着,其中疑点有三,第一点这陈三是个庄稼汉打扮,但是刚才在公堂之上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居然对答如流,条理清晰,这很不合理。其二是这薛仁贵下官接触多时,是个思路敏捷,条理清楚的人,刚才对于大人给其定罪,却不做任何解释。蝼蚁尚且偷生,这根本就不合理。这其三,本案关键证人也就是那个陈三的女儿并没有出现在大堂之上,大人也并没有对其传唤,下官以为此女乃是本案重要人证不可不问!”
李昊辰听着狄孝绪的话,从刚才的暴怒之中逐渐的清醒了过来,李昊辰不得不承认狄孝绪分析的很对。他刚才也是因为这个陈三忽然指控薛仁贵,让他愤怒的有些失去了理智。李昊辰平时对家人就及其的严厉,特别薛仁贵乃是他的义子,听闻薛仁贵居然做出了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直接便让他出离了愤怒潜意识变认为薛仁贵有罪,并没有考虑那么对,现在听狄孝绪这么一说,李昊辰还真的对自己刚才的判断产生了之意。
狄孝绪一分析完了,李昊辰便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真的错怪了薛仁贵,但是他时一道的军事行政长官,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去承认错误。
因此李昊辰干咳了两声道:“狄大人既然对本案有质疑,那本案就交给你来办理,本官有些累了,各位同僚也先请回驿馆休息,稍后本官会再召集你们议事,都散了吧!”说着李昊辰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离开了公堂,走之前还有些赞许的看了狄孝绪一眼。
其实李昊辰离开并不是真的累了,而是他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是错怪了薛仁贵,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薛仁贵,才如此借口离开,他相信以狄孝绪的能力还薛仁贵一个清白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李昊辰走后,狄孝绪并没有在公堂正中落座,而是为了表示对李昊辰的尊重,在公堂文案下放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个还贵在地上的陈三道:“大胆刁民陈三,你竟然敢诬告他人,真的是胆大妄为,视国法如无物!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如实交代!如果胆敢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官大刑伺候!”
随着狄孝绪的一顿呵斥,这陈三明显脸上变了颜色,不过也就片刻,他便有些畏畏缩缩的道:“回禀大人,小人刚才所言并没有任何虚假,薛仁贵确实抢了我的女儿,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狄孝绪听着陈三的话,正常人肯定是相信了陈三的话。但是,陈三是非常不幸运,他碰到是这个时代的探案高手狄孝绪。狄孝绪以观察入微著称,刚才陈三脸色有了变化的瞬间全部都被狄孝绪看在了眼中,不过狄孝绪并没有拆穿陈三,毕竟仅仅是因为一个瞬间的脸色变化边认定人家有罪,这点是不行的。狄孝绪不是李昊辰他做不到一言不合就对人出手,他是一个证据至上的人,因此狄孝绪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陈三过多的计较而是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陈三,一直到陈三低下了头不敢于他对视了狄孝绪才再次开口道:“好既然你没有陷害他人,你又口口声声的说是薛仁贵抢了你的女儿,那本官问你,你那女儿现在所在何处?把他带过了本官有事情想要问她!”
那陈三听着狄孝绪的话,脸上有难色道:“大人,小女已经被薛仁贵抢走,小人也不知道现在小女所在何处,小女在什么地方,大人得去问薛仁贵那个贼人,而不是来盘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