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一天晚上,冯宜嗔从学校回来,去彪哥名下的夜总会找他,正好听见他们几个大头目在一起商量事情。
“……那帮大圈仔到底什么时候走啊?一直在这里是不是想抢地盘?”
“我也有这个怀疑,他们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吃的用的都是我们出钱,一言不和就拔枪吓唬人。”
“切!黑市上弄来的枪有什么值得显摆的?惹恼了老子,带着人把他们都做了!”
“别,大圈仔个个要钱不要命,以一当十,还是别惹他们为好。我们是求财,不是要跟他们火并。”
特别包厢里面的人都是附近几个城市黑***道上的大佬,跟彪哥平起平坐,但是连他们都忌惮这些所谓的“大圈仔”。
冯宜嗔不由来了兴趣。
“大嫂,您来了。”从包厢出来到门口抽烟的黄毛看见冯宜嗔含笑走了过来,忙停下来点头哈腰地行礼。
“彪哥最近有些不舒服,我来看看他吃药了没有。还有他吃西药,不能抽烟喝酒。”冯宜嗔轻言细语说道,声音恰到好处,包厢里面的人正好能听见。
里面的彪哥笑容满面地叫她进去,介绍给包厢里面的人认识。
冯宜嗔的出身学历都比包厢里的人高一大截,彪哥觉得带出去特别有面子。
包厢里的大哥们对冯宜嗔赞赏不绝,说起闲话,不提刚才大圈仔的话了。
冯宜嗔也不急,耐心坐在彪哥身边看着他,不许他喝酒。
酒席散后,冯宜嗔跟彪哥回家,在路上才听彪哥又感叹一声:“……大圈仔不仅不怕死,而且手里武器不少,实在不好安置。”
“他们既然那么厉害,彪哥不如把他们留下来吧……”冯宜嗔试探着问道,一只手软绵绵地爬上彪哥的额头,给他轻轻按摩。
彪哥有偏头痛,正好闭上眼睛,拍着冯宜嗔的手臂道:“留下来不行啊……一山不容二虎,再说大圈仔志向远大,我们这里恐怕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既然如此,那彪哥担心什么呢?反正他们也会走的。”冯宜嗔的声音更加温柔体贴,一双手改而给彪哥揉按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