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天气很好,春城呀,春城人民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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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饼,有几个大的就跟着柳儿说,不好意思,家里要让他们去帮手春耕了,要选种,挑肥什么的,是偷偷跑来跟柳儿说一声,就要走的,话没说完呢,就听见寻人的大嗓门,满村子的在叫人,柳儿笑着说不是什么事,自己会去地里看他们,有空了,只管来找他玩。一下都走得差不多了,就留下了七八个六七岁的,柳儿也不嫌弃,“走吧,我们去陈婶子家听听他们家怎么样了!”一窝风的带的带路,就走到了陈家,这陈家屋子没在村子中间,是在村的后面的小花河的边上,门前有一条小支河,这河一直淌,就进了双花河,水清得见底,河边依旧是大大的垂柳沿堤栽着,实话说,这大王庄一带的风景真是可以入画。放在现代,随便就是一个旅游旺地。陈家是后面搬来的外姓人,这边的几个大姓是王、何、周家。
七八个男娃子,却很有当八婆的潜能,一边走,一边就说了个差不离。离谱的是,一听就是偷听父母之间的话来学得舌。
到了陈家,柳儿见到这陈家的屋子真是破败不堪,厢房都塌了顶,墙也垮了几处,只有正房三间还能住人,四周没鸡、没鸭、没猪,丧事不久,白封纸都还在门上窗上。疑为院墙的东东,只见一圈竹篱笆,还陈旧得东倒西歪的。院子很宽,倒也扫得干干净净,一个戴孝的女子正被几个大男人指着头骂着!
“小舟哥,这就是陈婶婶,他们家搬到我们村,才只有十年,陈叔就死了,我还去送了,吃了白席,这就是陈叔的三个兄弟,都是外乡人,在好远的陈家庄住。”八卦公一说。
柳儿见这陈婶,一身干干净净的,怎么把这家搞成这样,真是想不通。她却不知道,这陈婶也就一条好,爱干干净净,娘家是商户,先头还有两个钱,后来才败了的,但在娘家时给养得横针不理竖线的,什么本事没有,嫁给陈老二后,还一直没生男娃,陈老二不想休妻,就被赶着出了家门,最后,在大王村,置了地,起了个屋子,算是落了脚。一家子什么担子都压在陈老二一人身上,这不扛不住,累死了。
“陈婶子,在家里鸡也喂不活,猪也养不大,我娘说,从没见过这么霉的手!”
柳儿听到此话,差点笑出声音来。这小狗蛋真是搞笑,这也就知道这院子里没有养这农家都要养的东西的原因了。
罗大娘从屋里出来,身边跟着四个一个比一个矮一个一点的女娃娃。柳儿知道,这就是卖掉的女儿了,在陈婶婶边上的最小的,看衣着是个男孩子。
这农村人家,从不值钱,陈婶婶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接过了罗妈妈递过去的六吊钱,自己当年卖身程府,她可得了二十两,(不过怎么当时给自己十两的分红呢?)现在六两买了四个,哇,超赚!
罗大娘扯开抱着孩子哭的陈婶子,“她陈婶,不要哭了,这有什么,我给你的这价可是够高的了,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寻到出路,我托人来跟你说一声。”好人做到底。最后再交待一声。
带着这四个小丫头就上了院外的车,从村后的路走了。
院子里的三个大男人,唾沫横飞的指着陈婶子骂着,柳儿什么人哪?专业的侦探出身呀,这程府可没白呆,几下也就听清了,这是来收房收地的,这陈家的财产怎么也不能落到外姓人手里,听得津津有味中……原来古代争家产是这样呀,原来古代的家是这个范围呀。村长的老婆从自家过来,就看到这一串小萝卜头在篱笆外偷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陈家树下,怎么有那么引人眼珠子的动物呢?红红白白两大堆……很…眼……对了,是哪假小子的狗!再一眼就发现了在小娃堆里最显眼的柳儿,走过去,:“咳-咳……这个柳儿,是柳儿是吧,你在这里做什么?”脸红呀,这么大人……切,我才8岁,偷听正当时呢,摆正心态。
“村长婶婶,我来找狗蛋玩的,”要给这小子改名,这什么破名!
“玩,有什么好玩的?你这狗确实是不咬人的?”就算听集上好多人说了,也还再落实为上策呀。
“不咬!……这陈婶子家要搬走了吗?”
“不搬怎么办,她一个人又活不下去,也不能改嫁……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呢!”
周氏不愿跟一个小不点纠缠下去。饶过小堆小娃进了院门,柳儿见状,忙跟在她裙子后面,蹭着进了院子,只有狗蛋胆大,也跟着进了。陈婶见到村长夫人到了,忙向她靠拢,比起对面的亲人,她更觉得这周氏让她安心些,这就是远亲不如近邻!的最详注解。
“村长家的,来啦!”周氏没有说话,只用手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