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现在可以给我指点一下了吧,”魏晨鑫笑呵呵地问我,
“其命因财而丢,并非因你,要想平息此事,此次盗墓所得之财,不得取一分一文,”我顿了顿,说:“你死的那位兄弟,有家人吧,你把那些钱财,拿去给他家人,至少他是不会再找你?烦的,”
“这样就可以了吗,”魏晨鑫有些不确定地问我,
“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请我来啊,这金龟壳还你,爱找谁找谁去,”
我敢开这个口,那便是对自己所说的话是有把握的啊,魏晨鑫这家伙,居然敢质疑我,我能给他好脸色看吗,
“我信先生,”魏晨鑫道,
“字已测完,我得走了,告辞,”我跟魏晨鑫说了一声,便出门离开了,
之前我还在想,不能看相,只靠测字,在古泉老街会不会很难立足,没曾想,人在走运的时候,那是缺什么就来什么,
在我正担心只有测字这一只脚不好走路的时候,魏晨鑫就送了个可以占卜的金龟壳给我,这玩意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异于就是一根拐杖啊,只不过,这拐杖到底好不好用,我得回去研究研究,试试才知道,
回到测字店,我赶紧把《金甲卜术》翻了出来,对照着手中的金龟壳,在哪儿研究了起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芍药姐来了,
昨晚得罪了段叔,还以为芍药姐不会再理我了呢,没想到一天都没过,她就又来了,
“芍药姐来啦,”
来者是客嘛,芍药姐刚一跨进门,我便满脸堆笑地招呼了她一声,
“听说你昨晚开张了,”芍药姐问我,
“开什么张啊,”我笑呵呵地问,
“我见有个人进了你这测字店,难道不是来测字的,”芍药姐用质疑的眼神看向了我,
“是来了一个人,不过前面的那几家都没敢给他看,我这初来乍到的,都还没在古泉老街立足,哪里敢招惹这种明显惹不得的事儿啊,”古泉老街波谲云诡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是那么容易分清楚的,说话的时候,该小心就得小心,该保留就得保留,
“这么说,你没给他测字,”芍药姐问,
“我开我的测字店,你开你的当铺,你做了些什么业务不需要告诉我,我做了些什么业务,自然也没必要告诉你,是这个理儿吧,”我道,
“你不要误会,我问你这个,并没有别的意思,”
芍药姐顿了顿,说:“那人名叫魏晨鑫,是个盗墓的,他身上沾的东西很多,最好是离他远一点儿,他从墓里弄出来的东西,有不少好货,有好几次到三吉典当去,想要出手给我,我都没敢收,要知道,他出手的那些东西,只要我接过来,随便转一下手,就能赚大钱,但我心里更清楚,有些钱赚得,有些钱是一点儿都碰不得的,”
这芍药姐,没想到她居然在那里跟我现身说法了起来,这当真是挺有意思的啊,
“谢谢芍药姐提醒,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盗墓的,”我笑呵呵地说,
“要连他是盗墓的都看不出来,你这测字店,恐怕是开不长的,”芍药姐冷冷地道,
“为什么啊,”我问,
“没有本事的人,是没机会在古泉老街立足的,测字虽然离相人还有些距离,但再怎么也算得上是半个相人吧,作为半个相人的你,居然看不出魏晨鑫是干什么的,这眼神,是不是差得有些太过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