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叔的剑法?”天明不解地看向谌龙。
谌龙淡淡一笑,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向班老头走去,而天明则摇了摇头,又继续劈紫。
在房外的回廊上,盖聂正看着劈柴的天明,他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只是脚步还有些虚浮,每走一步就像用了很大的力气似的。
谌龙和班老头走了过去,道:“恢复的速度很快啊,普通人受这样的伤,恐怕这辈子只能在榻上躺着。”
盖聂转过身来向谌龙和班老头施了一礼,道:“多亏了墨家高明的医术,盖某才有幸逃生,实在是感激不尽。”
班老头笑着道:“呵呵,好说好说,不过要谢可别谢我老头,这是小叶的功劳。”班老头在提到“小叶”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似乎有意为之。
班老头还是喜欢叫谌龙小叶。
盖聂只淡淡道了句:“盖某明白了。”看向谌龙,道:“多谢。”
谌龙看了天明一眼,笑道:“应该的。”
这时三人都转身望向天明了,班老头道:“很有活力的小子,不过,看起来有点奇怪。”
“哦,怎么了?”盖聂略显惊讶。
班老头收起了笑容:“他的眉宇间有时隐时现的一团黑气,似乎体内有隐藏的疾病。”
盖聂眉头微皱,道:“果然瞒不过前辈的眼睛。”
“其实小叶和蓉姑娘早就看出来了,但他们判断这不是寻常的疾病。”班老头道。其实是谌龙不想解释。
“这个孩子身上被人下了一种阴阳咒印——封眠咒印,也被称为催眠禁术,是一种非常高深可怕的阴阳术,据说会使人陷入癫狂状态,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盖聂在讲到这儿的时候,眉头皱得更近了,关于阴阳术的可怕之处,他是早有耳闻。
班老头也显得有些诧异:“原以为阴阳术在上百年前就失传了,想不到居然还有人会使用。”
“正是因为失传了百年,所以,能够诊断和解开这种咒印的人,也已经几乎找不到了。”盖聂道。
“但你知道还是有这样的人,是不是?”班老头道。
盖聂看着虚无缥缈的远方,道:“多年前,我曾经受过道家的一位高人的点拨,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解开咒印,应该就是他了。”
“这是你这次离开秦国的目的?”班老头问道。
“我受朋友之托,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
班老头故意将头偏向了盖聂,笑着道:“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什么朋友。”
“只有这一个。”盖聂语气坚定,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天明的命更重要,也没有什么比这份友情更让他珍重。
谌龙看了一眼面容坚定的盖聂,淡淡道:“你在秦国的时候,六国就有很多人做梦都想杀死你,而为了这个朋友之托,你又与嬴政和整个秦国作对,知不知道,你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很艰难。”
盖聂不再说话,暗道:“前方的危险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为了天明,我一定要走下去,我可以做到。”
院中的树上落着一只小翠鸟,它不像其它的鸟儿那么喧哗,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院中的一切,好像在听人们讲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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