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为眼看着轻型卡车高速逼近,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千钧一发之际,卡车司机秀了一把神反应,一个急左打轮避开了张无为的野马车,可是张无为后面的车还是没有停,还在推着他的车向前。
结果野马车的车头顶上了卡车的侧面,被带得转了大半圈儿,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从卡车和后车之间出来了。
野马车后面的车这时停了下来,开始倒车。
萱苏当即认定后车司机就是故意为之,急忙踹开车门下车,摸出一把匕首丢了出去。
噗的一声,匕首准确的扎上了肇事车的右前轮,肇事车随即失去控制撞向了路中间的护栏。
司机没有办法,只能下车逃跑,而他这一跑,也暴露了他有武功,萱苏果断的拔腿就追。
张无为明知追不上二人,索性不追,准备下车去查看卡车司机的情况,可是他这边的车门已经被挤得严重变形,根本打不开。
他只能从副驾驶一边下了车,跑向已经撞上路灯杆停下的轻型卡车。
轻型卡车的前脸撞得凹进去了一大块,好在更靠近副驾驶一边,年轻的卡车司机看上去安然无恙,只是神情恍惚看着前方。
张无为紧张的问道:“您怎么样?”
年轻的司机闻声,木讷地转头看向张无为。“我……”
“您能动吗?”张无为又问道。
年轻司机傻傻的动了动身子、动了动胳膊、再想动腿时,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微微的皱了下眉,低下了头。“我的腿……动不了。”
张无为连忙劝阻道:“您别动了,我打电话给您叫救护车。”说完拨通了120,说完地址又询问了接电话的人这时该做什么。
120服务中心的人听张无为说完情况,只告诉他尽快联系消防。
萱苏一边,追着肇事车司机跑出了足有上千米,终于追上。
二人打在一起,短短几个回合肇事车司机就败下阵来,萱苏最后一击将肇事车司机打倒在地,踩住一条手臂,拿出毒针就扎。
肇事车司机挣扎了几下,昏了过去。
萱苏拿出手机拨通张无为的电话问道:“你人呢?”
张无为答道:“我在等救护车呢。”
“啊?你受伤了?”萱苏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儿,是那个卡车司机。”
萱苏顿时松了口气。“呼,没事儿就好,现在怎么办?”
张无为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直接送人去印堂主那里,我陪这边的司机去医院。”
“好。”萱苏挂断电话很奇怪,她明明想着要指挥张无为,却在不经意间把指挥权交给了张无为。
越想越气恼的她甩着头、跺着脚的叫了两声,拨通了印堂主的电话。
张无为这一边,等待消防车时看向他的野马车,整个车头被撞瘪了一半左右,左侧面也凹进去了一大块,心一阵阵抽痛。
最近他衣服没有坏、手机没有坏、什么东西也没有坏,积攒了这么久直接报废了一辆车。
不过这还是小事,现在最让他后怕的是,这野马车都撞成了这样,气囊竟然没有弹出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消防的车到了,消防队员上前查看了一下情况,对变形的卡车车头进行了破拆。
当年轻的卡车司机被从卡车里抬出来,张无为看见了那条血肉模糊,而且已经不成形的右腿,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又过了十来分钟,救护车赶到了,把卡车司机抬上了车,张无为急忙也跟了上去。
赶到医院,张无为没有半点的迟疑,直接帮卡车司机垫付了住院费,他甚至不觉得是垫付,因为人家是为了救他才伤了自己。
这时萱苏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问张无为在哪里,他问了问身边的护士,这是哪间医院,告诉了萱苏。
张无为等萱苏时,总算想起了还没报警,不一会儿的功夫,警察和萱苏还有卡车司机的家属都赶到了。
大家聚在一起说起这个事儿,萱苏满不在乎的拿出了她的国安证件,表示张无为说的就是真的,毋庸置疑。
警察接过萱苏的证件,傻傻的问道:“女士,这证件不是你的吧?”
“啊!请等我一下。”萱苏如梦方醒,转身跑进洗手间,揭掉了面具才回来问道:“这回一样了吧?”
除了张无为以外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张无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替萱苏解释道:“不好意思警察叔叔,我们的工作有时是要化妆的。”
警察这才拿着萱苏的证件拨通了所里的电话。
卡车司机的家属见事情成了这样,随即露出一脸的惆怅,事情如果真的按张无为所说,是一名罪犯用偷来的车追尾导致了交通事故,他们很可能得不到任何赔偿。
张无为想了想,决定保险公司赔不赔都不要紧,他愿意先承担医药费,毕竟人家是为了他才撞上路灯。
卡车司机的老父母对视一眼,点点头,记下了张无为的电话号码。
张无为和萱苏离开医院,打车回了教职工小区。
漫步在夜色下,张无为心有余悸的叹道:“好险,差一点儿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