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杨叔缴费，叶子握紧口袋中的银行卡。她卡里只有三千多点钱，这次光做手术就五千块钱，其他零零散散再加上住无菌病房还有后续治疗的钱，对现在的叶子来说就是个无底洞。

老杨叔也心里清楚叶子现在掏不出来这笔钱，可这需要的钱可不是三五百这么简单。

“回头让你燕子姐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少点钱，也没啥大事，这钱叔先给你垫着，等你有钱再还也不迟。”

叶子还是沉默不语，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她还有些恍惚，该怎么办才好。

后半夜的时候，胖婶才从警局录完口供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

“三奶奶怎么样了？”胖婶压低声音问老杨叔道。

“救过来是救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两位同志，你们听到了吧？那小子动手在先，怎么说也要负法律责任不是？这手术费医药费什么的，他不赔谁赔？”

胖婶抢过老杨叔手里的账单一股脑往警察手里推，“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钱谁付？”

那两个小警察估计也觉得胖婶难以应付，连声应道:“事情查实后这钱确实该他付，不过现在我们还要问当事人家属一些事情。能麻烦您配合一下吗？”

“那行吧，”胖婶拉过叶子，“你这孩子手怎么这么凉？”

叶子跟警察去了楼道里，两个警察都是男的，看到叶子怯生生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在警局的时候就已经从胖婶的嘴里了解到这个女孩的身世，谁也不忍心再苛责她很多，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叶之庭是你父亲对吧？”

叶子点头。

“他有联系你们吗？”

叶子摇头。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你知道你爸爸借了很多高利贷吗？”

叶子沉默，放火烧她的那个男人后来入狱了，故意伤人罪判刑十年。但是从那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人来讨债，虽然不会动粗，但言语上的辱骂，还有肢体恐吓叶子都已经习惯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