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夏历1789年5月23号,星期三,下午四点五十五分。
地点,一座报刊亭旁。
离开学校后已经有半个月,少年一身黑衣,头戴着一顶遮阳帽,脸上还有一副巨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整张脸,他手中拿着一份报纸。
他在浏览这个世界发生的种种事情的同时,目光也在不远处的KTV门口打量,就像是一位躲在阴影中的猎人,在耐心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帝凌天。
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曾听闻,这里是张家的产业,那个张德成每周末都会在这里预定一个包间,到这个地方来寻欢作乐。
今日他出现在这里,就是特意来等张德成的。
“没人能给我公理,那我便自己来拿!”
帝凌天心中冷冽想到。
经过上一次的“批斗”风波后,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隐忍退让的帝凌天。
相反,如今的他,锋芒毕露,讲究有仇必报。
作为一名武者,他决不允许自己武者的尊严以及母亲的遗愿,被这般践踏!
张德成以及那个倒打一耙的李文文,必须要付出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这两个人把他害得如此之惨,几乎让他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人,恐怕以后学业也将就此终止。
更重要的是,要是他帝凌天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学业被毁,名声被污,无疑就等同于被毁掉了一生,以后他这一辈子都将笼罩在阴影里。
他到死,都会是人们眼中的猥琐变态,是人渣败类,带着这样的标签,被人们用有色眼镜看着活着……
余生他都别想再拥有成功,拥有幸福的人生。
一个人能有几辈子?
毁人一生,此等大仇,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更重要的是,那可是母亲唯一的遗愿啊。
联想起这些,帝凌天的心中已然升起了一抹杀意。
“哟,张少,您来了。”
突然,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的KTV门口,一道声音响起,让帝凌天清醒过来。
帝凌天凝目看去,只见到KTV的一名迎客生正对着一个出现在酒吧门口的少年弯腰谄媚地笑着。
张德成!
帝凌天顿时便是眼睛之中,闪过一抹寒光,出现在KTV门口的那个少年,正是张德成。
他真的来了!
此时,张德成一副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帝凌天努力保持平静的心一瞬间就像是一团火一样,“轰”的一下就熊熊得燃烧起来。
一股冲天的愤怒充斥在了他的心中。
他被张德成害成这般模样,但是这个张德成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来这里寻欢作乐。
这让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真的动手的帝凌天完全没有了一丝犹豫。
眼看张德成在KTV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了KTV,帝凌天眼中冷光一闪,手中的报纸被他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他压了压头上的遮阳帽,也向KTV走去。
“先生,对不起,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件,这里未满十六岁,不能进去。”
刚刚到KTV门口,帝凌天却是被迎客生拦了下来。
帝凌天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而是抬起头来,双眼盯住了迎客生,声音低沉沙哑地问道:“刚刚那个人预定的是多少号包间?”
迎客生本不想回答帝凌天,但是当他看到帝凌天那一双眼睛的时候,莫名的,一股强烈无比的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头。
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眼睛?
像是野兽一样,仿佛要吞噬一切,让人心中发寒。
迎客生在这一双眼睛面前,竟然有种感觉,好像要是他敢不说的话,下一刻,他就会被眼前这人个撕碎一样。
迎客生心惊肉跳,一刹那间哪敢不说,连忙向KTV里面指了指,恐惧地颤声道:“在……在302……”
帝凌天闻言,没有在理会迎客生,直接迈步走进了KTV。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门口的迎客生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狠狠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如同身上突然少了一座大山。
他心有余悸,一阵后怕暗呼,玛德,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样可怕的眼神?
KTV302包间。
很快,帝凌天便来到了门口。
不过不等他进去,里面,一阵放肆地大笑声便传了出来。
“哈哈,帝凌天那个煞笔,他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多管张少的闲事,这不是找死吗?”
“我听说,那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了,恐怕是自觉没脸见人,羞愤难当,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自尽了吧!”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少只是稍微使用了一点手段,顿时就可以令乾坤颠倒,不仅抱得美人归,而且转身一变,就成了大英雄了,而那帝凌天,倒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得不说,我们张少,真是智慧过人,手段让人佩服。”
……
包间里面,竟然不止张德成一个人,听声音,好像有五六人的样子,好像都在议论之前的事情。
张德成的声音这时候响起,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一个蝼蚁而已,敢跟我作对,弄不死他。”
随即,他又像是对身边的什么人说话一样,带着坏笑问道:“文文,你说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
一个女孩的嗫嗫喏喏的声音传来。
“哟,还害羞了,当初收老子钱的时候,你他妈倒是很爽快,也没见你害羞过啊。”
张德成听到女孩儿的声音,顿时不屑地说道。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