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不是白家人,但是跟随前总裁白河东打拼了足足三十年,是辉煌集团资格最老的元老级人物,就算不姓白,家宴也得邀请他,他已经跟白家密不可分了。
白胜雪挽住林琅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朝开元盛世房间走,这种接触让她很不自在,但她知道,恋人之间必须有这种接触,否则就太不像那么回事了。
“等等。”
礼品还在林琅手上,杜小婉喊住他们,想把礼品接过来。
林琅怕她扔了,不给她,最后提进了包间。
包间里的气氛很热络,二十多个人围着一张西式长桌落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抽烟的,也有扇着鼻子皱眉的。
如果抛开他们的人数,衣着、环境不算,这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亲友饭局。
白胜雪在任何场合都是焦点,到了这里也不例外,挽着林琅的手臂进来后,包间里突然变的很安静,不是不敢说话,而是在打量她身边的男人。
自从白河东去世后,辉煌集团的夺权大戏愈演愈烈,已经闹上了法庭,白胜雪斗不过二叔公白啸天,发现父亲的遗嘱后,直接将白啸天告上了法庭。
遗嘱中说,让女儿婚后接掌整个集团!
白胜雪利用这一点,逼迫白啸天让出父亲去世后夺走的股份。
白啸天则说,那份遗嘱是假的!死活不让股份。
两方发动各自的人脉,倾尽全力打这场官司,或许波及的人太多,两边的人法官都认识,没有直接判决,就这么拖着,已经拖了三个月。
就在这个当口,白胜雪找到了‘男朋友’,而且准备结婚了,一旦她结婚,那就意味着两方人马要撕破脸皮大干一场。
所以,白胜雪的男人是谁,他们会不会结婚,就成了这场争斗的关键!
这些事白胜雪没有跟林琅说,林琅完全不知道,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不卑不亢的点头笑笑:“不好意思啊,迟到了。”
没人搭理他。
搞的他有点小郁闷,又一想,白胜雪说过这是场鸿门宴,便没放在心上。
梁琛打破了尴尬的沉闷局面,主动把林琅带来的礼品接过去,和蔼的笑道:“我们白家人口太多,家里招待不下,就安排在这了,你来这儿,就相当于进了白家的大门来见家长了,别客气也别拘礼啊,随便坐。”
看来梁琛是偏向于维护白胜雪的。
林琅道了个谢,站在门边跟他寒暄,说着客套话。
忽然,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跑过来,打开脑白金的包装,拿出一罐看了眼,随手扔到脑后,朝地上的箱子踢了一脚,把脑白金踢翻了,哗啦啦滚出来好几罐。
那男孩还抱怨:“这是人喝的东西吗,真垃圾。”
说罢一溜烟跑回长桌,在白啸天身边坐下,低头玩手机,仿佛刚才的事跟他没关系。
林琅心再大,也扛不住在这么人面前被人羞辱,顿时就变了脸色,拳头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梁琛看到这种情景,呵斥着走过去,朝那孩子头上扇了一巴掌,那孩子眼圈发红,似乎想哭,但没有哭,憋了一会跑出去了,后面跟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估计是他妈。
白啸天对此不闻不问,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抽烟。
十五六岁的孩子,心智已经成熟,除非特别野,特别叛逆,否则干不出这种事来,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已经明白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了,这是赤果果的羞辱,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或许是大人的命令。
想到这里,林琅的怒火渐渐消退,人也恢复了冷静。
教训完那孩子,梁琛快步走回来,主动把地上的脑白金捡起来,重新放回箱子里,还给林琅道歉:“别生气啊小林,孩子不懂事。”
“没事没事,我来捡吧梁叔叔。”
弯腰捡东西的时候,发现衬衫后面很紧,转头一看,才发现白胜雪刚才一直死死地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