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往他怀里扑。
“我也喜欢你。”
跟小猫似得,用脑袋蹭他的脖子。
薄景山被噌的浑身发痒,可是医生已经告诉过他,现在肚子大了,不能行房事了。
薄景山的内心:忍呗,自己的小崽子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
接到吴雪电话的这天,金灵正在小区里散步,她刚刚吃过了午饭,也睡了个饱饱的午觉,阮承志突然开车来了小区,说想和她聊聊天。
尽管金灵感觉到了阮承志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可是这种类似于亲情的温暖让她不忍心去问阮承志到底是为什么。
“喂?”
“灵灵,我是吴阿姨啊!你救救金枝吧,就当阿姨求你!”
吴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出租车司机一直问她去哪儿,她就报了况金枝说的那个地址。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是金灵不恨吴雪,甚至同情她。
“吴阿姨,你别哭,告诉我,况金枝怎么了?”
吴雪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说:“一个月前,牧泽去医院把她接走了,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刚刚她给打电话了,让我去救她,她被牧泽给软禁了,不让她和外面联系,那个畜生还打她……”
金灵听着,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从前就不喜欢牧泽,觉得牧泽不像个好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坏到这一步。
“吴阿姨,你别哭。你现在在哪儿?”
吴雪报了地址。
金灵收了电话,阮承志一直听着她说话,也听到了很多的信息。
“灵灵,出什么事了?”
金灵:“阮叔叔,我有一个异父异母的姐姐,叫况金枝,她被她男朋友给软禁了。”
阮承志一听,提议道:“这种事,还是报警比较好,你帮不上什么忙的。”
金灵一脸的惆怅,“我跟吴阿姨说了,她说况金枝已经报过警了,警察也不管,还让我找人一起去,我……”
“那我陪你去吧!”
阮承志怎么敢让金灵一个人出门,既然要救人,当然是他跟着一起。
金灵有些迟疑,“可、可以吗?”
阮承志怜爱的看着她,“你就别去了,你把地址给我,我帮你去!”
金灵立刻摇头,阮承志到底是长辈,她不能让长辈这么去冒险。
“阮叔叔,我先打电话问问景山吧。”
她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薄景山接起来,“宝贝,怎么了?”
金灵把况金枝的事情跟他说了。
薄景山眼中滑过一丝厌恶。
他明白牧泽为什么会这么对况金枝。
因为牧泽最近和日盛集团的官司打输了,日盛集团这么大的集团,丝毫影响都没有,可是牧泽的公司却一落千丈,新一轮的融资也宣告了失败,公司即将倒闭了。
“你回家等着,我过去一趟。”
金灵不同意,“我也想去,我不参与,我在车里等你们,好吗?”
她很害怕这事会有危险。
薄景山让于秋带了十几个保镖,确认人手足够,点头道:“好,我来接你。”
金灵:“不用了,阮叔叔在我这里,他和我一起过来。”
薄景山:“……”
阮家这两父子跑的也太勤了,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喂!
难怪小家伙最近张口闭口都是阮家。
老男人非常的吃醋!
亲爹也不行!
阮承志带金灵到了牧泽的小区,在大门口看见了焦急的吴雪。
她看见金灵,眼睛都亮了。
“灵灵,你来了。以前金枝做了很多错事,我代她跟你道歉!但是她不该受这样的苦啊,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啊……”
吴雪说着说着就要跪下。
金灵大着肚子不好弯腰,阮承志一把扶住她,“别跪了。”
金灵被阮承志拦在身后,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安全感。
不一会儿,薄景山也来了。
他的车子后面跟着七八辆黑色轿车,浩浩荡荡开过来,跟黑社会砍人似得。
薄景山从为首的车上下来,身高腿长,面容俊俏,看的人眼睛都直了。
薄景山大步来到金灵面前,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把她往怀里一揽。
“小家伙,这么不听话,让你别来你还要来。”
“我想来看看嘛!”金灵撒娇。
阮承志的心里酸酸的:爸爸也要抱抱也要撒娇!
女婿什么的都滚一边去好吗!
对于金灵,薄景山最大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只要她一撒娇,他就缴械投降。
“好,那你不能上去,我派几个人在这里陪你。”
他吩咐四个人留下来保护金灵,自己领着几个人,带着吴雪进小区。
保安要上来拦,被于秋一个眼神瞪回去。
“我们上去救人,耽误了物业会负责吗?”
一群保镖拥着薄景山,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
阮承志留下来陪着金灵。
别人的女儿不需要他操心,他得守好这个失而复得的小家伙。
半个小时后。
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开进了小区里,况金枝被抱下来,已经奄奄一息。
据说,她被打晕过去三次,次次都被冷水泼醒,醒了继续打。
医生说,再晚点人就被打死了。
一同下来的,还有牧泽一家三口。
他们都被薄景山带去的保镖拎着,强行给拽了出来。
于秋已经提前联系好了警局那边,一群人刚走出小区大门口,警车就呼啦呼啦的开了过来。
这次,警察得了上面打来的电话,不再是单单的调解了。
牧泽把人软禁在家里一个月,还打成这样,薄景山不打算让他坐几天就出来,起码告到他坐几年。
薄景山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况金枝,而是给自己出一口气,给被家暴的女人出一口气。
牧泽被塞进警车里以后,牧江站在门边,突然朝着人群这边看了过来,只一眼,他突然全身发抖,眼神发直,差点一口气抽过去。
阮承志也正好对上了牧江的视线。
他眉心一蹙,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阮、阮先生……”
站在牧江身后的杜梅突然呢喃了一声,她的双唇嗫嚅着,眼里是说不出的激动,热泪盈眶。
阮承志看向杜梅,无数的记忆在脑海里复苏,他大步走过来,推开了警察,站在了杜梅的面前,激动地问道:“杜梅!你是杜梅!”
杜梅被他捏着肩膀,吓得往后缩,“是、是我,阮先生……”
薄景山疑惑的问道:“阮叔,你认识她?”
阮承志看了一眼牧江,眼中浮现出了无奈,“认识,杜梅以前在我家里做过几年的佣人,后来她怀孕结了婚,就辞职了,没想到……”
他看了牧江一眼,满眼的嫌恶。
牧江却吓得路都走不动了,半响才开口骂道:“杜梅!上车!愣着做什么!你要是敢多一句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一旁的警察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斥责道:“你儿子都把人打进医院了,你还要打你老婆,你这家暴是遗传吧!”
牧江被他踹的一个趔趄,却还是忍不住的去看杜梅,一个劲儿的用眼睛瞪她。
杜梅满脸的泪水,欲言又止的看着阮承志。
阮承志觉察到她有话要说,于是用身体把她和阮承志隔开,拉到了一旁,“杜梅,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杜梅的手颤动着,看向阮承志的眼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阮先生……对、对不起……”
阮承志不解,“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杜梅正要开口。
身后,金灵下了车,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在这里薄景山他们围在这边,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心里跟着瞎着急,就想下车来看看。
只是她还没走到跟前,突然看见了牧江的侧脸。
仅仅是一个侧脸,金灵全身发抖。
一阵怪异的窒息感涌上了她的头顶,她两腿一软,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
“灵灵!”
薄景山是第一个看见人群后的金灵突然倒地的。
他快步冲了上去,把她抱了起来。
“灵灵,你怎么了?!”
金灵捂着自己的脖子,全身发抖,额头上疯狂的在冒冷汗,她指着牧江说:“那个……那个人……”
薄景山回头,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牧江,“他怎么了?”
金灵早已经泪流满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心里被恐惧给填满了。
她埋着头,往薄景山的怀里躲,嘴里呢喃着,“哥哥,带我走,带我走……”
围观的众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阮承志顾不上杜梅,急匆匆走了上来,跟在薄景山的身后上了车。
杜梅和牧江都回头看见了薄景山怀里的金灵。
杜梅愣住了。
牧江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滚下来,他颤声道:“他们叫她伶伶?!那个丫头不会是……不会是……”
“是……”杜梅突然出声,她又加重了语气,“是她,她和小时候很像,就是她……她没死,她没死……”
她先是哭,后是笑,整个人看起来跟疯了一样。
牧江也疯了。
他凹陷进去的双眼变得非常大,惊恐的看着杜梅。
“怎么可能!她早就死了!她明明被我亲手……她不可能还活着!”
一旁的警察听着他们两个神经质的对话,骂了一句,“行了,人都走了,你们啊,就回警局去接受调查,放心,一个都跑不了!”
金灵躺在薄景山的大腿上。
她的精神变得恍惚起来,眼前薄景山的脸突然变成了牧江那张脸,那张狰狞的脸,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按在水里。
他嘴里喊着:“去死,你死了大家都解脱了!”
“救命……救命……”金灵胡乱的哭喊着,她的小手在空中抓来抓去,抓到了一双温暖的大手,她被按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鼻腔里填满了薄景山的气息。
薄景山柔声安慰着她。
“宝贝,我在……我在……”
记忆像开启了一个黑匣子,无数的记忆碎片开始严丝合缝的被粘贴了起来,爸爸、妈妈、哥哥、杜梅、牧江、薄景山……一幕一幕成形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闪过。
十几分钟后,医院大门口,金灵睁开一双通红的眼,看向了薄景山。
“哥哥,我想起来了。”
小蛮蛮子 说:
越来越接近了,大家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