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胀了一肚子冤枉气等着找人发泄,我去招惹你是我脑袋里灌水了。你想叫他什么都行,只要叫得应他。”颜永农又一次认风了。
颜永农接着说:“好了,不值得为这点事伤了夫妻感情影响家庭和睦。别人家得了儿子欢天喜地,请客,唱戏,放电影庆贺,而我们家呢?像战场,乌烟瘴气,愁眉苦脸,充满*味。让外人知道要说闲话的。”
自颜边兆来了这个家后颜永农委曲求全的时候多了,为了儿子他也常认风也落下风。当然王会兰说的不无道理,颜边兆已把颜永农的整个身心占满了,没有留一点余地给她们母女,他甚至有点排斥她们,有点嫌她们碍事,对她们母女吹胡子瞪眼睛的情况也多了。
他想想是自己不对,毕竟是一家人,都是自己的亲人,家庭和睦需要大家共同营造共同维系。而且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于是他软下口气连哄带劝说妻子,又一次避开了一次家庭风暴。
颜永农想开了,村里人都习惯带“牯”叫男孩子,并且村里人的看法跟他妻子的看法一致,自然做法也就跟他妻子一样,他也改变不了这千百年来的乡俗习惯。嘴长在别人脑袋上,不可能一一更正他们的叫法。不过你可以叫你的,我可以让我儿子不应。
王会兰对颜永农说的“你想叫他什么都行,只要叫得应他.。”这句话也没细细体会,还以为他同意她的叫法呢。
就在这天傍晚,颜边兆在门前的场地上玩陀螺,王会兰煮熟了夜饭站在天井里喊:“兆牯,吃夜饭。”过一会不见他进来又大声喊:“兆牯,喊你呢。”还是不见他应声。王会兰气鼓鼓走到大门口喊:“颜边兆---。”
“哎。”颜边兆立马应了。
“我先喊你时你耳朵打蝇子去了?”王会兰带气骂。
“你先没有喊我,你喊的是兆牯。”颜边兆还嘴。
“兆牯不是你吗?”
“我不叫兆牯,我叫颜边兆。”
“颜边兆是你爸起的,兆牯是我起的,都是你的名。”会兰说。
“兆牯不好听,是骂我,我不应,我不要这个邋遢名字。”颜边兆坚持说。
没法,王会兰之后只得叫他全名了。颜永农更是在人前人后反复叫着儿子的全名,久而久之人们似乎明白他的用意,也就客随主便地叫他儿子“颜边兆”了。后来这个名字总算在熟人中推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