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沈念念和云可沁两个都在楼下,祁越下意识的就以为是沈念念对云可沁做了什么,质问着沈念念。
沈念念捂着肚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的走向厨房,她可以不吃,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不吃。
为了不相干的人,而伤害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值得,沈念念咬着下唇,让自己坚强起来。
身后是祁越哄着云可沁的声音。
“可沁,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去睡觉了。”祁越把云可沁搂在怀里,轻声诱哄着,安抚着云可沁受伤的心灵。
云可沁的小手紧紧的攥着祁越的衣服,眼神飘忽不定,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沈念念的身上,指着厨房:“坏人,她要害我,她刚才拿菜刀对着我,要害我。”
实际上沈念念刚才确实是拿菜刀了,但是是为了切东西,却被云可沁扭曲成了她要杀人。
祁越眉头微蹙,只觉得云可沁的病变得更加严重了。
“越,她真的要杀我,你相信我。”
云可沁摇晃着祁越的身子,想要借此机会把沈念念赶走,祁越什么也没有说,把她强行抱上楼。
“可沁,你太累了,没事了没事了我陪着呢。”
沈念念端着面条站在厨房的门口,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向主卧走去,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长长的背影,慢慢的吃着面条,满脑想的都是祁越和云可沁在房间里可能做得事情。
右手紧紧的握着筷子,咔嚓一声,筷子都被攥折。
呼——
为什么今天的面条那么的苦?算了,不吃了。沈念念就双臂拄着桌子,双手托着下巴,目光一直盯着楼上的主卧,一夜整整一夜,祁越都没有从里面走出来。
一个是深爱的前妻,另一个不过是祁越花钱买的一个高级保姆,差距一目了然。
沈念念收拾好东西,上楼补一觉,走到门口,主卧的门打开了,祁越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的衣服褶皱不堪。
祁越眉头一压:“以后没事少在外面走动。”
“我知道了,需要我搬出去吗?或者是跟佣人们住在楼下?”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保姆,住在主人家儿子的房间里,不太合适。
沈念念都已经忘了,她才是这间房子的沈念念人,她低着头望着脚尖,冰冷而又疏离的语气。
商量着一件最平凡的事情。
第一天见面,祁越就介绍她是保姆,往后保姆的活不都是她的吗?不能随便在外面走动,那要怎么工作?两个人还真是矛盾。
“不用。”
“你放心,我一定会恪守保姆的职责,不过你最好也看好云小姐,我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我命。”
沈念念总是觉得云可沁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