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里的水银脸融化了,平静如镜的,闪着月光的水银面又以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状态出现在眼前。
秦修生想必他被自己的医者慈悲所打动,被粉碎蛊虫的功力所震撼,放下了不知是谁给他的罪恶与屠刀,重新做好一盆水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看来武力可以使人屈服,但医力却可以惊天地泣鬼神。
秦修生这样自忖着,透过破碎的窗户,窗外早已一片祥和宁静。
“要么去死要么睡觉,有趣。就算我上了床,我也会像躺在砧板上一样,被千刀万剐。而我倒是不太关心我的死法,关键还是在于我死了会有人因我不在而死。”
他边踱步边想着,只能感受到踩过无数野草。
这些野草估计相当饥渴,刚不久停的大雨,现在几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泡沫了。看来刚刚下的雨也不是普通的雨,而是被注入了不知什么成分的人工雨。这雷估计也不是老天爷的杰作,而是不知什么新奇的机器临时起兴,造出来的一首响亮的曲子。
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阻止明天的手术吗。
那军方大佬的竞争者们也太强大了,不仅可以装神弄鬼,还能将雷电暴雨玩弄于鼓掌之中,翻云覆雨,变化多端。
再加上那些虽然被他化为尘土,但仍另人厌烦的蛊虫群。这些人不愧是个叮当猫啊,说变啥就变得出啥,口袋里装了一个世界。
原野不远处从灌木丛中一排排白光渐渐清晰明朗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这是凌晨4时,是在野外出事后绝对不可能被人找到的时间,更何况是在这片不安定的,随时都有流血斗争的土地上。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秦修生便准备去拿钱了。想来想去,秦修生还是叫了丁白当司机。离开酒店,直奔京都银行。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秦修生只是在前台报了个名字,便被引到一处办公室,拿到了一张金卡。秦修生甚是满意。于是想着,反正也出来了,钱也到手了,不如就去会会那个胡总。
在车上的时候,秦修生给林月离打了电话,问她知不知道秦氏集团分部这边的一个股东,姓胡的。林月离帮秦修生查了查。只是个普通股东,没什么特别的。常年经营药材生意,不算富甲一方,但也是腰缠万贯了。
秦修生把这个胡总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了,心中还是没底。谈生意,直接了当一点,去和集团分部负责人简单了解与交接是最正常的流程。但是他来京都这两天,除了瞎跑治病,没接到任何来自京都分部的消息。这么多股东,这么多合作者。倒是他二叔要他主动联系这个姓胡的,所以,这个姓胡的肯定没那么简单。
丁白的宾利开足马力,向京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