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玫挨着时裕森坐下,旁边依次是时熠、秦伊,秦伊的旁边坐着时焕、慕欢欢,慕欢欢旁边则是箫蕴、慕振霖,慕振霖挨着时老爷子。
对于时裕森夹枪带棒的挑衅话,慕振霖面无波澜的接下,然后不紧不慢地呷了口茶,才徐徐说道:“时总说笑了,我慕某哪有时总好命,生了两个优秀的儿子,时总若是愿意,随时都能从时润退下来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愁没人接你的位。”
听完慕振霖的话,时裕森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
慕振霖这话看似恭维,实则却往时裕森心窝子里戳。
慕振霖口中,时裕森那两个优秀的儿子,一个是个残疾,一个却是他的克星,再说,依照时裕森对权势的贪恋和野心,又怎么可能舍得从时润总裁的位置退下来。
时老爷子默不作声的听着,其实从时裕森和慕振霖两人说的话及反应,已经立见高低。
桌下,箫蕴掐了下慕振霖的大腿,慕振霖偏过头和箫蕴对视了一眼,箫蕴的眼中透着警告,慕振霖抿了下唇,才把怒意勉强压了下去。
箫蕴温和笑着道:“今天商场上的恩怨暂且抛开不谈,我们两家聚在一起是为了欢欢和阿焕的婚事,做长辈的不能给孩子们添堵,你说是不是,时总?”
时裕森扫了眼箫蕴,又接到时焕投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眼周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却也按捺下脾气闭上了嘴。
其实在时裕森领着唐玫几人到之前,慕欢欢本以为他应该不会来的,依照时裕森自傲自大的性子,定是不愿跟慕振霖为了一个不喜的儿子的婚事同桌吃饭。
可时裕森不仅来了,并且就说了一句冷嘲热讽的话,就收敛了下去,实在是不符合时裕森的风格。
时焕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让时裕森过来的?
时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慕夫人说得很对,今天是为了阿焕和欢欢的婚事才聚到一起,俩孩子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们已经是亲家了,公归公私归私,不能让俩孩子夹在中间为难!”
“阿焕,人既然都到起了,安排上菜,我们边吃边聊!”
见时老爷子赞同箫蕴的话,唐玫阴阳怪气的看了箫蕴一眼。
唐玫的年纪比起箫蕴要长上好几岁,论样貌,自然箫蕴要年轻不少,加上箫蕴生活作息规律,性子又稳,常年注重保养,看起来顶多三十五岁上下,比实际年龄要小十来岁。
加上箫蕴本身的气质气场谈吐,也是唐玫难以企及的。
就算唐玫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横竖看箫蕴不顺眼。
时焕通知了餐厅服务员上菜,很快,便有穿着餐厅制服的工作人员端着托盘陆陆续续的进来。
秦伊从进来就一直让自己当个隐形人,垂着眸子,神情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晚,她和时熠并不是非来不可,加上她身体不太舒服,她也不想来,是时熠非要带着她过来。
她知道时熠是什么心理,他不过就是换个方式折磨她而已,摧残完她的身体,又接着折磨她的内心,看着她痛苦,他就能获得极大的满足。
这两三年来她也总结了时熠为什么喜欢折磨她,起初她觉得,是因为他恨时焕的原因,所以迁怒到她的身上。
可时焕在监狱的那两年,无论时熠怎么折磨她,时焕都不会知道,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到现在,她似乎是慢慢明白了。
像时熠顶着私生子名头出生的男人,自傲自负的同时却又极度自卑,哪怕把自己塑造得再完美,也磨灭不了他是,她母亲当第三者介入别人婚姻,生下得孽种的事实。
况且,他还被时焕废了一条腿,时时刻刻要接受别人落在他腿上的异样眼神。
他折磨她,一方面是情绪的发泄,另一方面,也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从凌驾于一个女人身上,来证明自己能力。
秦伊微不可察的牵了牵唇角,而这微笑的动作却仍旧落进了时熠的眼中。
他伸手握住秦伊的手,秦伊稍稍挣扎,他就加重力道,仿佛要碾碎她手上的骨头,秦伊疼的下意识咬紧了唇。
时熠温和笑道:“阿焕、欢欢,我跟伊伊作为哥哥嫂嫂,敬你们一杯酒,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听见时熠的话,秦伊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时焕和慕欢欢的方向,目光下意识落在时焕的身上,而时焕和她的目光碰了一下,就自然而然的别开了。
秦伊心被刺了一下,不是特别疼,但那种感觉却又无法忽视。
“伊伊?”
时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伊端起酒杯跟时熠起身,艰难的牵起嘴角,“阿焕、欢欢,我祝福你们!”
时焕给自己满了杯酒,“不好意思,欢欢怀孕不能喝酒,就由我代她喝了!”
他手指轻轻的摩擦了两下杯壁,噙着淡笑道:“你们的祝福我收下了!”
说完,时焕一口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仍是一口饮尽。
秦伊垂下眼眸,盯着杯子中的酒漾开的波澜,蹙着眉一口喝了下去,辛辣灼烧感逼的她眼睛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明知道,她不会喝酒的。
可是整个过程,他目光完全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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