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帮着周富贵,劝你高抬贵手,你能够答应吗?”苏醒说。
“肯定不行。”杨文迪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还担心什么?我还有几步路就到周记餐馆了,我先进去,你快点过来吧。”苏醒说。
进了周记茶馆,苏醒看到周富贵一个人在喝闷茶,苏醒走了过去,坐在周富贵对面:“我刚才给杨文迪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到这里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她说。”
周富贵拿了一个杯子,清洗了一下,放在苏醒的面前,给苏醒倒了一杯茶水:“你说有些人怎么这么混蛋呢,你为了他好,替他做了不少事,带着他一起发财,结果回过头来,他想要从你身上割一刀,弄点肉下去。”
“怎么了?”苏醒喝了一口茶水,“三品相那个店子的事情没有谈好?”
“那个店子原本是我的,我买了下来,我侄子想要跟着我一起做生意,我觉得给别人打工还不如自己创业,再说,他又是我亲侄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不对?我自己吃点亏没所谓,将三品相的那个店子半买半送给了他。我花了好几万块钱买过来的,五千块钱转给他,结果现在我跟他说要收回来,他狮子大张口,说如果没有十五万块钱,他不会考虑。”周富贵说着有气。
“那个地方在市中心,而且边上就是汽车站,位置很好,可是也要不了十五万块钱吧。”苏醒说,“再说,这几年你侄子应该也赚了一些。不说按照当时你转给他的五千块钱这个价格将店子重新转回来给你,但是也不应该要十五万。十五万块钱能够在鄂市买两套房子了,还是大户型的,全款支付。”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说就按照现在市面上的价格,我再贴一万块钱拿回来,但是他不同意,非得要十五万块钱。”周富贵有点无奈,“说的比较难听,说我赚了钱了就不管亲戚了,才干了几年就想着将亲戚撵走。”
“人心这个东西很难测,升米恩斗米仇,从来都是如此,你对他好他不记得,但是你对他稍微有点不好,他会一直惦记着。”苏醒说,“十五万就十五万吧,也算是买了一个教训,以后这样烂好人的事情不能做,你有共同富裕的心,但是奈何人家就惦记着自己一亩三分地,最后别说是共同富裕了,恐怕维持现状都有些困难。做生意竞争本来就激烈,头一个吃螃蟹的人获得成功的难度远比后来者要容易,内部的事情处理不好,竞争对手抓到这个空隙,大力发展,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往后想要再占据市场份额,就难了。”
“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我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自己摸索出一套工艺,做出了比较满意的卤鸭,要真是只满足开一两家店子,一年赚个几万块钱,我何必这么辛苦?”周富贵叹了口气,“牌子要是砸了,再建起来就难了。想着大家都是亲戚,带着大伙一起发财,是一个原因,再有一个,我总觉得外人不靠谱,自己人,自家的亲戚用起来放心,至少不会坑人,哪想到成了这样一个结果。”
“在某些人眼里,你有钱就应该帮着他们,不管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但是只要你有钱,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你就该照着他,护着他,至于他有没有顾着你,那是另外的说法了。他们只想着获得好处,至于付出,有你这个有钱人付出就醒了。”苏醒说,“这种事情就不能太顾着情义,人心很难测,而且在贫富差距面前,变得很不讲理。富就是原罪,你就应该吃亏。其实要我说,一开始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拉他们入伙,无论是给他们一点钱,或者是让他们去做别的生意,只要不沾染你的这个事,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