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还在说话?”楼下突然传来监狱司察的厉吼声,紧接着强力电筒的灯光就扫了上来。姜小白连忙闭上眼,装作一副已经睡熟了的模样。
刺眼的电筒灯光从牢房的铁栅栏上面一扫而过,狱司最终还是没有上来。
待脚步声走远以后,姜小白再睁开眼,可对面却没有一点声响了。
“喂。”
他压低嗓子叫了一句。
“喂?”
他又叫道。
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姜小白心里一阵郁闷,仔细听了一阵,的确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之后,他慢慢走回床边,准备睡觉。
刚坐上床他就感觉到不对劲,立马弹起来,跳出好几步远。
“嘿嘿。”黑暗里又响起了那个男人低沉的笑声。只不过这一次的声音不是在墙那头,而是在墙这头,姜小白这头。
这漆黑的夜色里,看清东西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姜小白只能看见自己的床上有一个人影,身形偏瘦,看不太清楚。
“你过来做什么?”姜小白疑惑道。
“咳咳,你应该先问我,怎么过来的。”男人压低嗓子道。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过来,这么晚了,该睡觉了。”姜小白偏不按套路出牌,态度也冷漠了很多。
“找你有事。”男人并没有对姜小白的态度感到不满,干笑了两声。
“我说了,我不打算出去。”
“嘿嘿,你是被冤枉进来的吧,冤枉进来的都这样,觉得自己的冤屈一定能被洗掉,觉得自己不久就会出去,是吗?”
男人嘶哑的嗓音在黑暗里格外有气氛,就像是在娓娓动听的诉说一般。
“你知道你这间牢房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吗?他进来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说是得罪了狱司。狱司看他不爽,随便弄了个事情,故意栽赃给他的,他成天就盼望着能出去,这一盼望就盼望了十年,后来他终于出去了,躺着出去的,哈哈,站着走进来,躺着出去的。”
男人的笑声有了一些别的味道,比如憎恨。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姜小白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救人。”男人沉声回答。
“谁?”
“一个能让我们出去的人。”
即便刚才男人说了一番话,可姜小白依旧坚信,他是会出去的,而且不会太久。可这个男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只怕今晚要这样一直纠缠下去。
“好,他在哪?”
床上的男人站起身,每走一步都格外费力一般,他手握成拳头堵在嘴边,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咳嗽声。
“有点远呢。你可以叫我山魁。”男人把手放在那个洞前,伸过去摸索了一阵,又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出来,像是一根黑色的钉子。
姜小白看着他又爬到自己的床上,猛地把床垫掀了起来,床垫之下,居然有一个黑色的洞。
他怎么对这间牢房如此了解,这让姜小白颇为不解。
”这锁灵袋我可是了解得很,这里面很简单,就跟在凡间一样!“
只见男人把手里的那根黑长的钉子在黑色洞口边缘凿了两下,洞口塌陷,直径又变大了一些,勉强能让人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