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事儿,余耀老觉得还得说两句,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笑着送到门口,才朋玺和中年男子朝巷口走去,想必车是停在滨江道路边了。
余耀回店里坐下,一看时间,都过了中午十二点半了。估计那个中年人早就回来了,等得忍不住了才进来打断。要不是才朋玺得回去趁热打铁和才持璜交流下,估计就提出一起吃午饭了。
这一上午累够呛,余耀也懒得动了,掏出手机点了份外卖。
外卖还没来,天骤然阴了起来,风势渐大,不一会儿居然飘飘洒洒落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时已深秋,这眼看就要入冬了。
余耀叫苦,这一下雨,外卖估计要延迟。正想着,门却一下子被推开了。
“这雨来的!”来的居然是周青云,老周。
“哎?你怎么来了?”余耀一边说,一边从脸盆架上取了毛巾递给他。
老周把手里的皮包放到桌子上,接过毛巾,一边擦一边说,“别提了,上午我就来过一趟,你拉着卷帘门。中午吃饭的地方离这不远,和一个朋友简单吃了点儿,我寻思溜达着过来再看看。好嘛,还差百十米,下起雨来了,我干脆小跑吧,还是湿身了!”
“嗐,你提前打个电话啊!”
“也没特别的事儿,就是有日子没见你了!”老周拾掇完,也不客气,放下毛巾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余耀给他冲了一杯茶,“热乎热乎。”
老周双手轻捂杯子,先暖了一下手,“不过,中午和朋友吃饭之前,我先收了他一件东西。”
“我就说你湿了身还兴冲冲的。”余耀看了看他的皮包,一点儿也不鼓囊,“小物件?”
老周放下杯子,点了支烟,脸带笑意,“小倒不小,就是薄!铜镜。”
他这一说铜镜,余耀一下子想起滕昆吾送他的唐代昆仑奴镜,这镜子的黑漆古很漂亮,他一时也不想出手。
“唐镜?”余耀顺嘴问道。
“你先看看!”老周起身,从皮包里拿出一个扁木盒。
“档次不低啊!”余耀一看木料是上好的鸡翅木,虽说是新盒子,但单独配一个好盒子,足见里面东西不错。
老周将扁木盒放到桌上,“这一件过手了。我那朋友还说了一件好东西,回头要能交易,我还想请你掌眼呢!”
“好嘛!这是因为有日子没见我么?”余耀打开了木盒。
里面的铜镜背面朝上,圆钮,外围一圈连珠纹,中心分为四区,完全对称,每区都是一只高浮雕的神兽。锈色是银白略灰的“水银古”。
“汉镜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兽。”余耀嘴里这么说,却对着分区的纹饰线反复查看,最后干脆起身,取了放大镜和强光手电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