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唉声叹气的从远处走来,同一群巡逻擦肩而过。冷不丁被一人揪住,“白池再不看路,就要撞柱子上了。”
白池抬头,一杆大红木柱立在额前,险些遭遇血光之灾!扭头一看白羽正拉着自己。一身盔甲想来是在丞相府里巡视。
“为何如此心事重重,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白羽松开白池的胳膊,问道。
只见其沉沉叹口气,摇摇头很是无奈,“也没什么,只是看着一人被活活打死心中不忍啊!”
“活活打死?是什么人?是哪里得罪了曹丞相?”一句话引得白羽心头一紧,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长戟。
“白羽,不去巡逻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同样一身盔甲的人面色严肃的走上前来,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白池。白池总跟着曹操着府里谁不知道,转而看着白羽,“在丞相府就得守丞相府的规矩!该听的听,不该听的,最好给我把耳朵封起来!”
一声喝斥白羽立刻抱拳致歉,“白羽明白!”
正欲离开,迎面却上来一人。俊朗身姿外着青白相见松纹长袍,英气外貌头戴镶玉冠,白羽很自觉施礼道:“见过二公子!”白池也跟着行礼。
垂眸打量,曹丕却同白羽身后人道:“这丞相府的安全向来由子文你负责,这等难于严苛自律的下属,难到不该严惩吗?”
“二哥,他也未做什么,训他两句便是,何至于此!”曹彰黄须微抖,握着剑柄拧着眉头走到曹丕身侧,疑惑不解的看着盱衡厉色的曹丕。
可曹丕似乎并不听其所言,“子文可知,上次的刺客之事便是府中人所为!”就因为这件事情,原本由曹丕负责的丞相府安全守卫换成了曹彰。“这侍卫打听父相之事,岂非别有用心!”
“公子饶命,属下并无此意!”白羽俯身单膝而跪,曹丕提到‘刺客’二字不由心下一惊。
听过曹丕的言辞,曹彰暗思有理。可看着跪着地上的白羽,心里又开始动摇。可擅自打听丞相的事情确实有违规矩。“二哥,那依你所言该当如何?”
微风卷过,满含肃杀之气。白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曹丕开口,握着长戟的手背青筋微凸。而这一切曹丕似乎早已尽收眼底。望着正容亢色的曹丕,白池不由为白羽捏把虚汗!
“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是落在曹丕的凌燕阁了!完了完了!”柴萱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桌角打转转。
“萱姐姐,别转了。我头都晕了!”盯着柴萱马不停蹄的身影,楚蝶眯眯眼缓解一下眼前的晕眩。
柴萱无奈的站在墙角,额头抵着墙面。欲哭无泪:“楚蝶,我该怎么办啊~老天爷啊!”
“萱姐姐,这都好几天了!你一直待在屋子里也不出门。这样下去别说找簪子了,整个人都会憋出病的。”自打那日从曹丕的凌燕阁回来,柴萱整个人都跟魔怔了一样,不是对着天空自言自语,就是在地上不停的打转转。
也难怪,只要柴萱一出去三步一个叫姐姐的五步一个行礼的,虽然自己知道这是空穴来风,可万一白羽听到了,怎么解释呢?都说清者自清,可这种事怎么可能解释的了嘛,还把人家送的簪子能丢了,更是无颜面对啊!
“萱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要担心簪子一定可以找到的!”楚蝶很是乖巧的将快贴成一张画的柴萱从墙上揭下来,拉回桌边坐下,“不过公子他……”
“姑奶奶~千万别提他!要不然我又得整晚整晚的做噩梦了!”柴萱皱着眉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楚蝶。
“柴萱,公子喊你!”漓香小跑着从门外进来,传达着来自门外的消息。一听‘公子’两个字,柴萱腰一闪整个人从凳上栽落。千防万防,这曹丕根本防不住嘛!流星星啊!求求你来接我吧,只要能让我远离曹丕,哪怕不把我带回现代,带回远古时代也算啊!柴萱双手捂着胸前,一脸心脏病犯了的节奏,双眼含泪,楚楚可怜,“我,能不去吗?”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柴萱默默地站在原地,紧紧揪着衣角闭着眼睛嘟囔着给自己打气。
看着柴萱柳眉弯折,神情严肃,嘴角还不停的张张合合,曹宝问号挂了一眉头,“你念叨什么呢?”
冷不丁被曹宝一问,柴萱全身一颤,猛睁开眼睛。愣了片刻后,方才长长轻舒口气,“你瞎叫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公子呢!对了,公子找我干什么啊?”
“公子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等公子来了看吧。”曹宝双臂环胸不痛不痒的回答这柴萱的话。
话音刚落,曹丕便出现在花园的一角,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曹宝弓腰弯背小跑上前,低眉顺眼道:“公子您来了。”跟刚才对柴萱的态度截然不同!
柴萱急忙跪地请安道:“奴婢见过公子!”把头埋的低低的,主要是不想看见曹丕那张老是绷着的黑脸,好像别人总是欠他多少欠似的。
“起来吧!”
“多谢公子!”柴萱从地上爬起身,依旧盯着地面。虽然十分想开口问问自己的簪子是不是掉在了凌燕阁,可又想到要提起哪天晚上,哎呦喂,头疼头疼~
人不找事事儿找人,曹丕居然走过来找自己了?柴萱右眼皮又开始跳了,“柴萱!”呵呵,果然没什么好事!曹丕又喊自己了!
“公子有何吩咐?”
“你拳脚功夫不错。想来剑法也还可以吧!”
额?这什么鬼逻辑。谁告诉你本姑娘的剑法不错了!曹丕啊曹丕,我绝不会上你当了!“回禀公子,奴~哈?”话还没说完,曹宝在曹丕的示意下,已经举着一把剑横在自己面前。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硬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