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细说,早晨起床,清风又是兵荒马乱的。
其实她起床并不晚,有了女儿后,要先伺候好女儿,自己才要急哈哈的洗脸刷牙。
有时候,收拾出门的东西的同时喝两口汤,有时候干脆就不喝汤了,顾不上,每天就像是打仗。
上班的路上要四十分钟,蹬车快点,坐公交如果正好上学上班高峰期,那好了唉,一个小时也到不了!
清风早晨买了鸡蛋灌饼躲在大门外吃了,边擦嘴边进门。
一路上和同事插科打诨互道早上好以后她坐在了自己办公桌前,脑袋木木的。
近来胸疼得明显。清风觉得应该是月子里和哺乳期生气过多,心情郁闷导致的。
每每想起这些往事,她心里如拧螺丝般搅得难受。
情况越来越证实一件事:月子里都能和你吵架,不能包容你的男人,你指望他平时要去包容你吗?
那是天方夜谭。这个时候清风会心里发誓,将来女儿她要为女儿把关,即使女儿怨她也好过女儿精神煎熬!
这一天清风过的很轻松,几乎没什么患者。和同事闲聊几句,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再看看小说,略微研究研究小儿推拿,偶尔浏览网页,也就捱到了下班。
她边换衣服边心里碎碎叨叨的默念,要记得打卡,上班迟到,下班忘打卡,一个月要扣多少血汗钱啊!
又是东张西望的往公交站走着。
忽然看到了前面一个人,她止住了脚步,是往前走还是往回跑,
清风天人交战。谁知她还没有战完,对方就发现她了,大长腿一步一步阔阔的走过来。
清风眼看着他走来,耳朵里就随风飘过来一句话“清风,你昨天怎么没等我,我找你好一会儿!”
清风脑仁疼,耳朵嗡嗡的,眼睛涩涩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又想撒腿跑。
可是对方仿佛有预见的功能,一把捞住了她的胳膊,还嚷嚷着“清风你跑啥,我又不找你算抛弃我的账”。
这么一说,她更想跑了。
可是看着一脸揶揄的安之晨,她怂的低下了头,很没面子的说“我只是昨晚有事,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管人来人往,一把拥住了清风,拉她入怀,嘴里说着“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清风由他拥了一小会,心里也自我调节,清清嗓子,“好了,大帅哥,你我都是肩膀上挑着老人小孩担子的人,注意点形象,周围都是我同事,给我留点生活余地”。
他松开手,眼一撇“终于正常了啊,你说说你,跑啥,弄的我一晚上睡不着,放电影的回想哪里有得罪你没有,没想出来,所以今天过来直接问问你”。
他孩子气的挠挠头。
“我以为我的大条神经碰到了你的雷区,炸了,我却还不知道”,安之晨叽哩哇啦一堆说完。
清风就笑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在余晖中有点耀眼,灼灼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