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他不语,也按兵不动。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
李乘磨磨蹭蹭最终开口“清风,我们还是别离婚吧,你看,最受伤害的还是妮妮。”他知道妮妮是王牌。
她不知道怎么办,婚是想离的,可是她又顾虑自己经济能力不如两个人来的更好。
“你容我考虑考虑”,清风说完闭了眼不再看他。李乘看她那样也没言语,只是默默走出卧室。
期间她听到李乘来看了几次,每次清风都假装睡觉,不想说话不想面对。估计他也觉得清风睡着了,就虚掩了门在客厅陪他妈聊天。
清风黑暗中睁着眼,惆怅而心酸。
“李乘,你不能和她离婚,她要分房子,你也不可能有办法,这是共同的,而且要走妮妮,她隔三差五的给你要钱,谁知道她会不会花在妮妮身上。”她妈的声音不大却在夜晚很清晰。
她以为清风睡着了,所以没有防备。
清风也并不打算听墙角的只是声音传来,清晰无比,她被迫听了进去。
她心里直想冷笑,天天说我爱钱,真正事到临头他们才是爱钱的人。
清风就佩服他妈和他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明明自己是那样的人,他们会把帽子扣在别人头上,还理直气壮的胡搅蛮缠!
“而且,儿子,你看她隔三差五的吵架,你要多个心眼,她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吧。你别傻乎乎那么实在,被蒙在鼓里!”听着这话,清风一动不动,支愣耳朵听李乘怎么回答。
半晌,听到李乘闷闷的声音“嗯,知道了妈,我会小心她,我不给她离婚,她分不走什么东西的”。
清风听着这话,虽然心里一再的不抱希望,可是亲自听见枕边人这样说话,这样的心理,她的心直坠冰窖!
这场婚姻的博弈,她损伤惨重,赔了青春和心血,换来了提防和冷血,唯一的胜果就是妮妮。
她本意不愿意争夺房产,因为这房子本身也是他家东凑西借的,她体谅老人辛苦,却不知道有时候老人心肠最硬。
因为他们吃的盐太多,走过的路太长,盐浸过的心肠苦而坚硬,路磨过的双脚茧而务实。
至于李乘是个没有自主思想的可怜虫,愚孝的典范。他是他妈最好的枪。
清风福至心灵,这个婚是不能再将就了。此刻她觉得上天厚待于她,让她听到他们的真心话,没再让她傻的当个笑话。
接下来那两人在谈什么她没兴趣再听,此情此景,她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可纠结的,虽然妮妮家庭会残缺,可是她觉得这样妮妮至少思想不会贫穷。
于是她拿枕巾蒙了耳朵,呼呼大睡,这注定是一个香甜的梦乡。
早起,她什么也没说,和往常一样去上班。
路上她给家里妈妈打电话,要她帮忙找个保姆,然后去银行准备了些现金。
去单位提交了辞呈。老板倒是出乎她意料,竟然再三挽留,清风心想,她还是个有价值的炮灰!她也婉拒。原先还考虑在南城工作,所以她还考虑要不要换工作,现在根本没有必要了。
她要走了,这里更没有留恋的了。
清风忙完这一切,一身轻松,她联系戒净,把这一切给他说过。
哪知戒净又说“莫急莫急,一切还不到时机。”卖完关子,自顾自挂了电话留她一头雾水。
晚上到家,清风摊牌了,李乘母子两个大闹不已。
二人抱着妮妮不撒手,她才知道,果然急不得。
清风睡在空荡荡的床上,妮妮被抱到李乘他妈那床上睡,他们提防的紧。
她有点懊悔,打草惊蛇了,应该先把妮妮弄回家,再了结的。她一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觉,她想到了戒净。
李乘的妈最信神鬼,何不将计就计自导自演来一出!
接下来几天,清风还是日日假装上班,早出晚归。不过她态度大变,事事顺着他们,麻痹他们。母子二人也看到她的变化,得意自鸣,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吓唬他们。
这天,清风约戒净喝茶。
一见面,清风激动不已,她本想和戒净商量对策,不曾想二人是不谋而合。
因为她看到戒净手持布幡招牌,上面写着神机妙算,身穿长衫袍褂,一双僧侣布鞋,灰布包斜背。
再看他满脸严肃,红光满面,看起来像是福运绵绵,配着嘴边的一缕胡须,很是仙风道骨,让人看了觉得道行深厚。
两人会心一笑,戒净“丫头,你是深得我心啊”。
清风也打趣“知我者戒净也”。
两人哈哈大笑。
两人吃完点心,约定计划后,很有默契的各走各的道,像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