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驰心一颤,手忙脚乱地从衣服堆里挑出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穿上,将属于战狱的衣服丢给了战狱,结结巴巴地道:“少爷,穿、穿衣服。”
战狱老神在在地依旧没动,“你还没说到底哪个。”
“就是它。”喻驰被气得下一秒就用手指指向了战狱的下.身,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后忙收回了手。
战狱漫不经心地开始穿衣服,毫不在意地道:“好像是精神了一点儿,怎么了?这不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吗?”说罢眼睛往喻驰的下身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好像在说“该不会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吧?”
喻驰憋了一肚子气,知道战狱跟自己的身份有别,又不能大呼小叫,喻驰本身就是不善言辞的人,也说不过一肚子坏水的战狱,只能边忍着边扣好自己的皮带,一脸别扭地道:“都胡说什么呢,胡说什么呢……”
战狱看着喻驰这副模样,忍不住偷偷笑了,见喻驰穿好衣服准备起身要走,战狱忙叫道:“先不要动,坐着,你的脚还没上药。”
“不用了,已经没事了。”喻驰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此刻的心跳,好像全都乱了套。
战狱皱眉,眼看着不听话的喻驰将红肿不堪的左脚踏到了地上,一下子又摔倒了。
战狱只刚刚穿好了裤子,上身还赤.裸着,皱着眉起身将喻驰扶了起来,拿出活络筋骨的药膏打开盖子,拉起喻驰的裤脚,黑着脸道:“都肿成猪蹄了还逞什么强?昨天还硬撑着跑了这么远的路,本来昨晚想帮你上药,但是你睡得很香,不想吵醒你。”
喻驰闷闷地应了一声,“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战狱也不回他,握着喻驰的脚踝左右扭动了几下,抹了点儿药膏边揉边擦,红肿的地方泛起火辣辣的疼,本来就受了伤,昨天还用脚过度,到了今天左脚真的肿得惨不忍睹。
喻驰轻轻皱着眉,一声也没有吭,之前的尴尬气氛已经散去,喻驰坐在平坦的石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为自己而忙活的战狱。
认真的男人都有一股特别的魅力,何况战狱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强大且优秀。
战狱一直揉着喻驰的脚,火热的大掌捧着喻驰冰凉的脚,有种小心翼翼的错觉,喻驰心里突然很惶恐,他只不过是个教官,何德何能得到战狱如此相待?他要的只不过是想留在战狱的身边,可在这一刻,喻驰才发觉,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慢慢地增多。
变得不满足于现状了。
听起来似乎是奢望,可是喻驰却很珍惜这种感觉,很珍视战狱对他每一点一滴的好,甚至是拼了命地想要攥住,不想让时间这么快流逝。
正因为喻驰是个简单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去深究为什么战狱之前对自己若即若离、毫不关心,他只会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对于战狱,也许他永远也做不到无视,更做不到憎恨。
而到了加纳斯孤岛后,之前奇怪的战狱好像突然消失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一般,可以比较随意的,甚至是可以在一起玩闹。
喻驰盯着战狱头发里的漩涡,眼前突然出现两人之前在河里抓鱼的情景,淡色的唇瓣不由地轻扬了起来,带着满足。
替喻驰受伤的左脚上好药后,战狱命令喻驰坐在原处不准乱动,自己穿好了衣服,将两个背囊绑在了背上,高大的身躯弯下了腰,自然而然地将喻驰抱起。
“不行,我可以走,这样太浪费你的体力了……”喻驰将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罗嗦。”战狱惜字如金道。
喻驰顿了顿,“可是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刚刚摔下来的人是谁?”战狱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喻驰捂着额头,“刚刚是个意外。”
战狱点头,“那现在这样就不会有意外了。”
“……”喻驰无言以对。
“有空说这么多话还不如多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战狱一手抱着喻驰,另一手探进了背囊里,拿了一点儿吃的和水瓶递给了喻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