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懒得回答。
李长博冷冷地看着任察:“你刚才,并没有反驳自己杀了人。”
和杀人相比,妻子是否不忠,自然不值得一提。
任察一愣。
李长博道:“人只会去反驳自己被冤枉的事情。尤其是几件事情放在一起——”
付拾一默默给李长博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李县令的确是老司机。
任察此时渐渐没了凶狠:“没听清——”
李长博扬眉:“我说得并不含糊吧?而且我还想问你,就算你恨你妻子,可她都死了——你却没有半点难过和感慨,又算什么?”
李长博微微顿了顿,道出真相:“因为事情就是你做的。”
任察摇头:“不是我,你在胡说!”
李长博看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颔首,接过话来:“金娘身上并无别的伤痕,她脑袋却不见了。要么你是觉得不想让人认出她来。要么就是因为伤在她的头上。”
任察只说付拾一胡说。
付拾一就说起别的:“再说嫁祸给宋二牛。你为什么那么恨宋二牛?他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任察冷哼一声:“他算什么老好人?他做了什么好事儿他自己不知道,我知道!他因为偷看女人洗澡,被我抓到了好几次!”
付拾一了然点头:“他也偷看金娘了吧?”
任察没吭声。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你看,你刚才又没反驳自己嫁祸的事情,也没反驳你自己对宋二牛的恨意。”
任察顿时脸上只有“懊悔”两个字了。
付拾一再问什么,任察就一个字不说了。
付拾一只能看向李长博。
李长博笑笑,“去把宋二牛的妻子叫来。”
李樱桃很快被叫来了,她抖抖索索的成了一团,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
李长博问她:“宋二牛偷看女人被打的事情,你知道吧?”
李樱桃不敢承认,也不敢不承认,抖抖索索的看着李长博,快哭出来。
付拾一还吓唬她:“说假话是要被打板子的。”
李樱桃“哇”得哭出来,涕泪横流,要多丑有多丑:“知道知道!不过,宋二牛没看女人!他不敢的!”
“所以你们和任察家里也有了嫌隙。所以你们两口子就想了个办法,去挑拨离间。”李长博老神在在的说着这个事情,倒像是真的什么都了解了似的。
“你们知道张金娘的胸口有个胎记,所以,你们两口子就故意传出去,说张金娘和人偷情。有了这个胎记,任察直接就信了。然后他们两口子,就开始频繁吵架打架。而你们两个,正好看热闹。”
李长博这一串的话,直接将所有人都说懵了。
付拾一听得连连点头:听起来,还真是逻辑性很强呢!不过李县令是怎么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