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刚刚忙活完,小山就匆匆过来:“李县令让我来问付小娘子,清姑死因为何?”
同时又将一张帕子交给付拾一。
帕子上,有一个鲜红的掌印。
付拾一认识那个帕子——那颜色那质地,眼熟得很啊~
付拾一反复看了一遍,就明白过来了:这分明是李县令的嘛。
付拾一不由得扬眉:看来此行,他们也不是很顺利。
至于李长博叫小山来问的问题,付拾一言简意赅:“被人殴打致死。清姑死前,曾被侵犯。”
小山就又一溜烟的跑去报信。
付拾一则是拿着手印,上前去与清姑脖子上的手印去对比。
这一对比,就发现了一点奇怪之处。
付拾一换了几个角度,依旧是对不上。
付拾一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翟升看付拾一还要继续较劲,就小心翼翼:“或许真的不是世子掐的呢?
徐双鱼这个时候也不知是怎么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口言道:“或许是有人帮忙将清姑制住了才让世子过来的?”
付拾一看看手掌,又看看清姑脖子上的痕迹,点点头:“有道理。”
付拾一看徐双鱼:“拓印尸体痕迹,能办吗?”
徐双鱼颔首:“从前做过。”
“将清姑脖子上的痕迹拓印下来,我去找李县令。”付拾一将这个活儿交给了徐双鱼,而后自己脱掉手套,取下面罩和口罩,再将帽子和罩衣脱下来。
付拾一洗了三遍手,连擦干都来不及,就一路小跑去了别院。
别院里,李长博和汝阳王起了争执。
付拾一一进去,就看见李长博站在前厅花园里,正和对面的山羊胡子老道士对峙。
老道士看得出是一身贵气,但此时怒气勃发,吹胡子瞪眼的。
瞧见付拾一过来,老道士张口就骂:“哪里来的村姑,叉出去!”
付拾一顿时就对山羊胡子没了好感。
李长博不等付拾一开口,就沉声强势道:“这是我衙门的仵作,汝阳王还是尊重些才好!”
一老一少,此时对视,竟是李长博占了上风。
付拾一上下打量一眼汝阳王,眼眸微弯,笑眯眯的开了口:“哪里来的道士,竟是如此大动肝火?道家不是讲究心如止水,大道无为?如此尘缘不断,脾气火爆,怎能修成大道?”
汝阳王险些被气得当场去世:儿子死了就算了,这个村姑居然张口就说自己休不成大道?休不成大道,还怎么长生不老?还怎么永远享受荣华富贵?
汝阳王脸上红得像是要滴血。
当然不是害羞导致。
紧接着汗也如水一样冒出来。
当然也不可能是紧张的。
汝阳王破口大骂,不过这次是对着李长博:“什么时候衙门有女仵作了!李家小儿,你少诓骗与我!”
汝阳王也不知多大年岁,一口牙都掉了不少,又做了金牙上去——结果一张口,倒是晃得人眼睛疼。
李长博一脸淡然:“从我这里有的。汝阳王以为如何?”
李长博长身玉立,神色淡然,甚至带了点么的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