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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半年来,随着师兄卧病在床,渐渐淡了复仇的心思,脸上的笑也渐渐多了起来。
巧玲偶尔也会觉着,也许师兄丢了一只胳膊未必是坏事。至少说,他终于有小半年的心思不是花在复国这件无聊的事上了。
这些年以来,师兄一直被心中所谓复国的使命纠缠着,她真的不懂,一名他只是略微有些印象的乳母,带着一封写在襁褓上的血书,叮咛他为大元复国招魂。居然可以让一个人生出那么大的热情,离开了养育他们许多年的师父,离开那座待了好多年的山,甚至原本,还打算抛下这个唯一的小师妹。
这不单单只是热情了,简直是有些痴迷的狂热。
对此,她只有在无人的时候,略微摇一摇头,笑一下师兄,不知道究竟是痴了还是傻了。
偶尔师兄念叨的烦了,她也会顶几句嘴。
他对复国的执着,就如同她对大元的不认同一样深刻。
那个只知道从马背上得天下,也只会在马背上治天下的大元朝究竟有什么好?
入关那么些年,他们依然保持着以往劫掠的性子,看上的土地,抢下来就是自己的。看上的女人,抢下来就是自己的,看上的金银,抢下来就是自己的。
嫌税收麻烦,就胡乱任由小官小吏去收取,嫌堂审费事,谁敢报官,报官者与被告者各打五十大板。嫌找女人麻烦,那就定下一个初夜权的规矩。
一切都是如此我行我素,一切都是这么随性而为,一切皆是如此荒谬。
风调雨顺的年份还好,老百姓只是日子苦了些,外加需要掐死头胎孩子,至少说性命无忧。
若是哪里流年不利,遇上了旱涝蝗灾,老百姓就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老大难。
那些个大元朝的官员,除了任由那地的百姓饿死。只会做一件事:谁敢借机去做流民,数十万磨刀霍霍的大军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