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许姐去参加吕爷爷的追悼会,我穿着黑色的西装,许姐穿着黑色的呢子风衣。
许姐虽然很有能力,身为集团负责人,但是在我面前很乖,很温柔。
我挽着她的手,她跟在我旁边,我们给吕爷爷鞠躬告别,他是我的恩人,后来他一直挂念我,想办法保我,年纪大了,在我遇到事的时候,就跟一些老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想办法。
我跟许姐说过这些事,许姐说她也要来送吕爷爷一程。
认识许姐的人比认识我的人要多,她在省城也有三家新悦酒店,都是五星级。大概也是因为长得又漂亮,女富豪总是比男富豪更加引人注目。
而且她气质太好,她是那种犹如寂寞山谷里幽深的花,穿着黑色的衣服,皮肤越加的白皙,那双乌黑的眼睛楚楚动人,实在太美。
参加完追悼会我们出来,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那天姓廖的也来参加了追悼会,在官场上,有时候就算是对头,表面上一些场合还是会参加的,毕竟吕爷爷也算是南江省元老级的,只是权力不够靠前。
吕叔叔跟姓廖的曾经也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姓廖的带着秘书经过我旁边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我,他的秘书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盯着我看着,当时他旁边一个领导给他介绍着我,他看着我说:“哦,我知道,顾老板,听说你是个医生,好像你不光对治病救人有兴趣,对杀人的事情,也有兴趣是吧?”
他说这句话,让我愣了下,我笑说:“我对杀恶人的事情很有兴趣。”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他一笑说:“你还是应该做一名医生,这手术刀啊,不该伸向不该伸的地方。”旁边那个领导忙说:“他是中医。”姓廖的接着就说:“那中医没有主刀的资格,现在这些中医啊,骗子太多了,牛鬼蛇神,怪力乱神,最终都是要被铲除的。”
“你说的是,这些牛鬼蛇神,终究是要被铲除的。”我又是笑说,他愣了下,然后眯起眼睛,随后一笑,接着走开了。
姓陶的被抓,他自然知道是我在背后发力,他说这些是想警告我,不过他水平不咋地。一些官场小说把一些人写的太牛了,好像总感觉是充满智慧,权谋,其实很多时候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村里,镇里,市里,有些地方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放大版而已。但是要说凶狠,要么做出来的事,那绝对是血粼粼的,这儿是远比想的要疯狂的。
姓廖的是靠他岳父起来,他岳父很有本事,也做过南江的一把手,在南江曾经叱咤风云,他老家山区的,那地方挺穷,下乡插队回来后,他考上了南江政法大学,在学校里一直是学生会干部,毕业后,依靠他岳父的权势走到今天。他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池慧生的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不然池慧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这些年我跟许姐一路走来,也算能量比以前大多了,但是针对我们的那些事不断。www.
许姐走过来问我说他跟我说什么了,我看着她笑说:“也没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这些人说话就喜欢这样。”
“小枫,不怕的,这样的人终究会栽的。”许姐握着我的手,在那刻,她把我当孩子一样,看着姓廖的上了车,姓廖的回头看着我们,那个眼神很愤怒,很凶狠。
我想我不能坐以待毙,他肯定不会罢休。
这个时候说来也很巧,当年许姐酒店一起陷害许姐的财务被我们的人给找到了,找到他很关键,当年就是池慧指使他的,那个时候池慧还没有攀上姓廖的,还不咋地,这些事情是她跟姓郭的合谋,姓郭的在我还没有结实吕叔叔他们的时候,因为贪腐问题,正准备抓他,他跑去了国外。
当时我还没有能力通过他去把池慧当年陷害许姐的事情给揭发出来。m.
我立刻去见了程亮,程亮那会他母亲是丁家的保姆,许姐资助他上的大学,后来毕业后在酒店里做财务,他确实是个白眼狼,谈了个女朋友,他女朋友是混社会的,那个女朋友花钱大手大脚。
一个大学生,斯斯文文的,结果出来后喜欢上一个混社会的女的。
这其中因为什么,我似乎也能知道,就是从小到大只顾着读书,但是内心确实希望那种坏坏的女人的,有很多乖乖女也是这样,也喜欢混社会的男的。似乎总是希望找一种跟自己有反差的人,好像太纯了,喜欢被玷污下,才能够达到平衡似的。
我见到他后,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头发凌乱,戴着眼镜,邋里邋遢的。
我让人带他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他在那里目光中充满了一种恶,我看过他以前的照片,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也就跟很多大学毕业生差不多。他母亲人挺好的,后来出了这事后,他母亲那会去给许姐下跪道歉,求许姐原谅。
“程亮,你听我说,犯了错误不是最严重的,当年,你许姐资助你上的大学,你母亲人那么好,一直想你,天天哭,你跑这些年,你说别人你不在意,那是你母亲,她辛苦把你带大,不能再这样了,你把这个事情到时候跟警方完整地交代,我可以保证一个事情,你母亲我们会照顾好,你出来后,我给你安排个工作,好好生活,你说好不好?”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对不起许姐,我对不起我妈……”说着,他开始在那里哭。
“过去的就过去了,向前看!”我说后,他问我要根烟,我拿出来一条烟放到他旁边,然后还给他点了烟,他抽了口说:“我当年有偷偷拍下视频,是池慧跟我睡觉的,我那会上瘾了,她很会勾引男人,我有那个视频。”
当我听到他这样说后,我想这下好了,有这个视频,池慧跑不了,就算姓廖的保她,可是这样的证据,姓廖的也没有办法。
“视频在哪?”我问他后,他说:“视频在我一个硬盘里,可是那个硬盘坏了。”
我听到这个又担心起来,如果彻底恢复不了了,那损失了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我让他找给我,我找人去修复看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