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怕你了,我帮他上点药,行了吧。”
最终,顾情还是妥协了,从衣袖里拿出来一瓶药粉,对着江云随意的抖了抖。
白色的粉末猛地飘下,沾了江云半张脸,翠婉儿这时更生气了推开顾情,仔仔细细的给江云收拾起伤口。
“哼,你这么紧张这个人干什么,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弄吧。”
被推开的顾情看着翠婉儿细心的帮别人擦伤口的样子,一时之间,怒火中烧,往外走去。
“啊”
翠婉儿无措的抬起头,想要喊住顾情,无奈却只能啊上一声,然后便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看着顾情的背影。
又害怕的看了看四周围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师父所用的“研究器材”
好在,就在顾情快要踏出地下室门口的那一刻,他又顿了顿,回过头来,转身回到翠婉儿的身边。
翠婉儿开心的朝着顾情笑了笑,也不帮江云包扎了。
两人合力将江云锁在椅子上,再将房门关上,地下室的门关上才慢慢的往楼上走去。
“锁住了?”
云姬彩坐在床榻上,看着眼前恭敬站着的顾情和翠婉儿两人,绕有兴致的把玩这手上的一把剑。
“是。”
顾情抱拳弯腰应道,而翠婉儿也要一旁恭敬的弯着腰,点了点头。
“行,那就下去吧。”
云姬彩朝着两人挥了挥手,刚刚为了不吓到云浅而搬走的东西,也都被再次搬了回来。
“醉心啊,醉心!”
云姬彩摸着手中的银剑,将它怀抱于胸前,一声一声的喊着它最古老的名字,或者说是他的第一个名字。
想当初,云姬彩年轻时,不想儿女情长,不思百家姻缘,只想有一天,她这个女子也能剑指西方,可惜,一切都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想着想着,云姬彩突然又像是失了控一般,想要将剑拔出来,可是无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而剑却依旧纹丝不动,又用力的挣扎了好一会。
云姬彩实在忍不住将剑甩在地板上,愤怒的朝剑吼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就是一把剑,即便封剑,你也依旧应该是我的,看看,到头来,还不是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么?”
云姬彩面部狰狞,近乎痴狂的大声喊着,但却没有任何回应,许久,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猛地吸了一口气,状似轻松的笑了笑,伸了伸腰。
然后又弯腰将剑捡了起来,拿到标本台上,上面有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玻璃瓶中,这是她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只要是她想做的,那她一定会好好的将一切都计划好的。
对的,对的,我要有计划,计划,云姬彩心里默默的念着。
一打开玻璃瓶,就有一种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是云姬彩却像什么都闻不到一般,面色平静的亲了亲手上的那把剑,那把她用了半生去追求的剑,而后将剑轻轻的放进溶液里。
云姬彩似笑非笑的隔着玻璃瓶看着那把剑,一时很兴奋的亲吻着玻璃瓶,一边又像是很忧愁,简直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