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夆,没想到你也有给本公主下跪的一天吧?”乌兰荀嘿嘿笑起来,伸手抬起了玺夆的下颚,嘲讽道:“你不是很傲吗?你不是看不起本公主吗?怎么,现在给本公主行这么大的礼了?”
玺夆脖子不能动,瞪着乌兰荀忽地一泡口痰就吐到了她脸上,跟着挤出了两个字:“贱人……”
乌兰荀被口痰吐了个正中,呆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挥起手,狠狠一耳光就扇在了玺夆脸上,打的玺夆脸歪到了一边,唇角立刻溢出了血丝。
他冷眼看着乌兰荀,又挤出一句话:“从前我骂过你贱人,现在觉得骂轻了,你连贱人都不如!”
言铮差点笑出声来,果然玺夆这样的男人,连骂人都还没学会啊!
“嘿嘿,骂吧,让你骂个够……反正你怎么骂了我,以后也要求回去!”
乌兰荀这次没动怒,慢吞吞地脱了孝服,擦去自己脸上的口痰,还得意地在玺夆面前转了一圈,抛了个媚眼给玺夆:“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玺夆无语,言铮也无语,她母亲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呢,她就能无耻地当着母亲的面勾.引男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玺夆,你真没趣,你和我母后,父皇一样没趣……”
乌兰荀伸手一指床上的炽机,冷笑道:“大家都说我母后是大梁的贤后,你们都爱戴她,可是你们知道她有多无趣吗?她让我父皇只守着她就算了……她要求她的亲兵只穿那难看的兵服也算了……可她凭什么不许我穿好看的衣服呢?说要节俭……说要以身作则,我堂堂一个公主……穿的连那些大臣的小姐都比不上,你说我能不怨吗?”
言铮傻眼,这就是她恨炽机的起因?
“我喜欢红色,我母后说这颜色太招摇……我喜欢华衣美服,我母后说我浪费,好吧,我听她的。可我好不容易看中了你,我母后说你爱护你妻子是对的,让我别去横插一脚……我喜欢的东西她都不准我拥有,我这个公主做的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我能不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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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荀摇头:“偏偏我父皇还顺着她,我母后说的什么都是对的,我们都只有听着的份!我母后身体这么好,她什么时候才会死呢?”
玺夆再也忍不住,嘲讽道:“所以……皇后中的毒,是你下的吧?我刚才骂轻了,你不止连贱人都不如,你连猪狗都不如!”
“呵呵……玺夆,你看看你,连骂人都不会,我说你无趣是对的吧!”
乌兰荀低笑着伸手在玺夆脸上摸了一把:“可是我怎么明明知道你无趣,还是这么喜欢你呢?啧啧,越看越喜欢……看这肌肉……”
她伸手在玺夆手臂上捏了一下,玺夆羞愤的只差吐血,张口又喷出一泡口痰,可惜乌兰荀这次早有防备,跳开了。
“嘿嘿,玺夆,别这样,太恶心!”乌兰荀摇摇头,走到一边,偏头道:“你落在我手上,我不用令符也能杀了你!可是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归顺我,我就不杀你,怎么样?”
玺夆冷笑:“没有其他条件?”
乌兰荀笑起来:“你真聪明……只有一个条件,回去杀了你妻子,听说她又怀了一个孩子……你的长子我就不计较了,但是这个孩子和她必须死!你好好想想吧,归顺了我还能保证一个孩子,要是不依我……你们全都得死!”
“和归顺你这毒妇相比……”玺夆冷笑道:“我想我夫人和我都愿意一起下黄泉。”
“真是这样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夫人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样!如果是,就算我输了!”乌兰荀狡黠地一笑,拍了拍手:“来人,去把玺夫人带来!”
玺夆脸色顿时一变,吼道:“你……你把她们抓来了?”
乌兰荀哈哈笑起来:“玺夆,你和我母后一样自大,你以为你是虎骑军将军,又深得我父皇重用,就没人敢动他们吗?你错了,我忍了这么久没出手,就是让你以为我死了心,放松警惕!你太自大,自大的不屑了解我,但凡你肯用点心,你就会知道,我乌兰荀从来不是一个可以轻言放弃的人!我得不到的,我宁愿毁了他也不会让别人拥有的!”
“你……你是疯子……”玺夆词穷了,他一个武人,做事直来直去,从来不知道有人会用这种心态去恨一个人。
变.态,言铮直接送给乌兰荀这两个字。她焦躁起来,本是想来看乌兰荀逼皇后要令符,没想到这女人却给自己上演了这出戏。
一会等玺夫人来,乌兰荀一定还要将变态进行下去,她是救人呢还是不救,救了,皇后怎么办?打断了乌兰荀的计划,谁知道她又会弄出什么花招呢?
没等言铮想好,几个侍女推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和一个小孩走了进来。
“将军……”那妇人一看玺夆跪在地上,脸色就变了,想扑过来就被侍女抓住了。
“怎么样……我没说谎吧!玺夆,你的妻子孩子都在这,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他们谁活?”乌兰荀笑盈盈地问道。
玺夆看着自己即将临盆的妻子和年幼的长子,说不出话来,没见他们时可以说的轻松,真见了人让他宣布他们的死期,他真的说不出来。
“啧啧,怎么哑巴了?好吧,你不选择,我就让你夫人选择了!”
乌兰荀走到玺夫人面前,冷冷一笑:“玺夫人,本宫刚才给玺夆一个选择的机会……让他归顺我,我会继续让他做虎骑军的将军,条件只有一个,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死……否则,你们全部死,你选哪条路?”
“别听她的,夫人,要死我们一起死!”玺夆吼道。
玺夫人脸色发白,看着跪在地上的玺夆,下意识地揽紧了自己的儿子缩了缩。
言铮看到玺夆身形在颤抖,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同情玺夆,理解玺夆的心情,作为一个将军,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保护,他就算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乌兰荀难道不知道,除非玺夆没有这一段记忆,否则,他会报复回去的。
“我时间不多,容不得你们拖延,我数三声,不说我就给你们做决定了!”乌兰荀扳着手指:“一……二……”
玺夆身子在激烈地颤抖着,没等乌兰荀第三声说出来,就吼道:“放了她们,我归顺你……只要他们活着一天,我都不会背叛你!”
乌兰荀笑起来:“玺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要留下他们,
你就有机会杀了我……只有让他们死了,你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