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说什么好了,我能组织起来的语言都十分恶毒,我说我以前喜欢你的纯洁,现在你自己看看你还纯洁吗?你被多少男人糟蹋了,思想上被糟蹋坏了。
98.
说到糟蹋了,如何如何被糟蹋了,我想起柳天下,眼泪因此又在眼眶里充盈,柳天下的噩梦一直缠着他,也同样一直缠着我。我解开赵小庆的上衣,我说好吧,我就还你一次,从此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赵小庆的胸长得非常好看,脱下衣服后,一块儿白玉雕成的艺术品就落在我的手里。于是我在赵小庆那里又退化成丢掉大脑的野兽,说是一只少了三魂七魄的公狗也不为过,赵小庆发了疯似的迎合我,他想着,他和我也就这么一次了,想想还挺难过的,他紧紧地箍着我,后脑勺磕在我的手心里,动情的时候也退化成只追求六欲的原始动物,我问他,你疼吗?他摇头,他将我箍得更紧些,将一只肆无忌惮的野兽融进自己的身子里,两只野兽很快融化为一体,此时没人比我们俩更大胆和疯狂,我说,疼你也得挺着,这是你自找的。赵小庆躺在那里,被我反反复复羞辱,我说我这样的男人,一生遇见一次就够了,你还挺漂亮的,你一旦爱上什么人,就再也不漂亮了,懂么。
赵小庆看起来很矫情,但实际上他很大方,他大大方方地说,陆有善,你可以射.给我。
我和赵小庆两清了。我穿好衣服,弯腰拎起赵小庆湿漉漉的衣服,我说你还穿吗?都湿了。他推开我的手,从桌子底下又扯出来一件衣服,又新又板正,穿上以后,他找回了舞台上挑大梁的感觉,系好每一颗扣子后,他还是那么纯洁无瑕和高尚,每个眼神都有意义,台下一帮傻子们都抢着接收。
哐当一声,两扇木头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上面挂着的散开的铜锁哗啦啦一直响,我的反应能力比赵小庆强,我听见锁声,立刻把手里那件湿漉漉的衣服扔到赵小庆的腿上。我亲自脱掉他松松垮垮的裤子,现在确实应该亲自替他遮羞。
柳天下急急忙忙地闯进来,他在小学堂听说我和人打架的事,突然涌出许多勇气,直接大步流星地闯进赵小庆的屋子,他着急看我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被人五花大绑捆着,然而打开门的一刹那,他傻眼了,他撞破了一桩好事,是与他无关的天大的好事,他愣了几秒,闻到畜生和畜生之间快活才有的萎靡气味,他狠狠抠着手心,想着,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种大傻瓜,他红着脸仓惶逃走,他要逃,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逃到一个没人再去伤害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