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一回你揭发柔儿有功,哪来的罪,快起来。”宁氏语气轻柔。
欧阳月连连摇头:“母亲,月儿并不知道那个明大武真是二姐的表哥,月儿当时看那明大武挺……月儿就想是不是二姐丢了令牌,或还有其它的事。女儿只是想让母亲见证一下,若是二姐姐吃了亏咱们好给她报仇,女儿并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欧阳月抿着唇,看着外面“啪啪”响个不停的板子,面上闪过害怕:“母亲,月儿没想惹的府中纷争,让母亲烦忧,所以源头还是月儿行事太过冲动了,月儿有罪。”
“洪公子既然要换亲,显然是心系二姐姐,昨天母亲也劝过月儿,月儿都听进去了。洪公子是太子的人,是咱们得罪不起的,而且爹爹母亲这么疼月儿,月儿将来的夫婿也不会差,月儿虽然一时转不过弯,但也不怨二姐了。”
“母亲,您就饶了二姐吧,二姐小时最疼月儿了,月儿不想她出事!”说着欧阳月抱住宁氏的胳膊不断的晃动着,宁氏嘴抿起,却微勾了一下。
欧阳月正说出宁氏的心理话,宁氏不在乎欧阳柔生死,但这还牵连太子太师府呢,若是欧阳柔与外男私通传出去,宁氏也逃不了管教不善之嫌,若是被有心人传扬,说不定还要安个善妒容不得妾室庶女的名声。
搞不好洪亦成妻子娶不成,反而会生了怨念,再说不管欧阳柔是被谁破的身子,看欧阳柔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必与洪亦成有关系。
欧阳柔一个失贞的女子,想嫁好人不容易,若是能攀上洪亦成,对将军府只有好处没坏处,宁氏自然不会让欧阳柔死,只不过欧阳柔的行事太令她厌恶,她才下令,等了半天却只有欧阳月来求情。
想想欧阳月的话,倒像是她的性子做的出来的,她被退婚,能一点不怨欧阳柔?拿出令牌也有些报复的意思吧,但她还没有心机想到事情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怕了,这很得宁氏的心。
红姨娘见状立即求情:“夫人,二小姐这事虽然过头,可她到底与洪公子情投意合,而且洪公子也答应了要娶二小姐为妻。”
“再说二小姐一女子,洪公子若是强求,二小姐如何能抵挡,事后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说的出口。洪公子到底是太子的人,二小姐想必也是怕将军府得罪太子,这才隐瞒的,二小姐出发点都是为了将军府,求夫人放过二小姐吧。”
欧阳月感叹,这红姨娘不愧惯会做小伏低的,真是会顺杆子爬,本来欧阳柔失贞是她没定力,是她自己甘堕落不要脸,竟然被红姨娘说成为将军府才大义隐瞒,好一张巧嘴啊!
不过不论她怎么说,欧阳柔的身价都掉了!
欧阳华明姨娘花姨娘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但在欧阳月求情时,也想明白了宁氏的心思,即使她们有心弄死欧阳柔,可是红姨娘说的也对,若是欧阳柔的婚事不成,再弄出婚前失贞的事,麻烦才大!
欧阳月的退婚已让太子过问了,洪亦成换个亲又出事,岂不是打着洪府的脸面,便是太子也会恼了吧!所以宁氏的顾忌也不是没道理,她们自然闭嘴。
宁氏见状故作无奈道:“柔儿也确实是年轻,行事鲁莽了,出什么事我这个当娘的不能做主。”
外面的欧阳柔已打了二十几板,直打的翻白眼快不行了,宁氏这才道:“停吧!带二小姐下去上药休息,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上过药后先去佛堂诵经悔过,知道错了再放出来。”
这去佛堂悔过当然是为了安抚欧阳华明姨娘等人,必竟欧阳柔这不是小事,就这么放过谁也不乐意,打了板子再去佛堂那冷清的地方待着,才能安抚人心。
红姨娘自然连连谢到,今天一个事接一个事,宁氏也确实有些气着了疲了,按着头,眼神忽然厉光一闪:“今天的事,说到哪了,若是被本夫人听到一言半句影响将军府名声的事,你们都仔细了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