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朝石怡婷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做生意的，脑袋瓜转的就是快。

不过董姓老人李老爷子陆老爷子还有那位大冯先生的评价，于他而言，还真不算上什么，聊胜于无而已。

直至下午三点钟光景，故宫博物馆的人员到场，在剩下几位老爷子的注视下，周诚和董老爷子分别查看了交换的物件，接着又立下字据，这次蓄谋已久的交换，才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大老远从京城赶来的这几位，都是大忙人，解决了事情根本没多留，在夜幕降临之前，就直接带着东西奔赴京城，未道阁再一次变得安静下来。

送走了那几尊大佛，周诚这才得了空闲看一看传说中的九九镜。

战国青铜镜本就难得，保存完整的铜镜更为难得。

摆在周诚眼前的这枚九九镜，曾几何时，也是永不出境的国宝级古董之一，但在一次古董清点的过程中，这枚镜子却被工作人员不小心摔碎，直接从国宝变成了一个笑话。

看着左右手里的两半青铜镜碎片，周诚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带着些遮掩不住的得意。

破碎？

到了自己手里的古董，能是破的？

“那把神锋宝剑的剑鞘，就换了这么一个东西回来？”

看着周诚手里的东西，石怡婷实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神锋宝剑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说动几位老爷子亲临未道阁，剑鞘真假自然不言而喻，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周诚居然用那么个东西交换了一个破镜子？

“对，战国九九镜。”

看着青铜镜上的花纹，周诚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活脱脱像是一个拿到棒棒糖的小孩子一样：“准确的说，应该是战国九龙九凤纹青铜镜。”

比了比手里的两半碎片，周诚随手将其放入锦盒里。

“说完这东西，来谈谈咱们俩之间的合作吧。”

“我这次不会露面，从头到尾，古董的出手全部交由你一个人办理，淡前提就是，古董拍卖必须要在未道阁进行，而且必须是以物置物。”

听到前半句，石怡婷还比较理解，毕竟以周诚的年纪而言，出面负责这种事情，着实会给人一种难以服众的感觉。

但是拍卖会上不用钱，而是以物置物，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对，以物置物，只要能拿出让我心动的东西，不管价值几何，都可以进行置换。”

石怡婷瘪了瘪嘴，表示了然，这种情况下，她只负责提供一个平台，既然雇主都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她只要安心把事情办好就行。

前后将近两个小时，周诚和石怡婷“密谈”了一番，算是把事情全部都商量了一遍，把各种细节敲定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办起来，自然也就轻松许多。

送走了石怡婷，外面已经是夕阳西斜。

国庆一过，天气迅速变冷，白天的时间也开始缩短，才晚上六点钟的光景，天色就开始变得昏暗起来。

石怡婷一走，周诚本来还想送口气，结果一扭头，刚好看到坐在大堂里的秦婵。

当然，旁边还坐着叶盈盈，一大一小两个美女正围着一壶热茶嗑瓜子，旁边钱老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到周诚，直接一个虎跳凑了过来。

“老板，说的怎么样了？”

“大致的安排都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看事情的具体发展。”

周诚朝秦婵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接着继续道：“等到明天拍卖会的时候，你代表未道阁出面。”

本来还乐呵呵的钱老六，听到这话后，瞬间傻眼了。

“我？让......我出面？”

朝周诚跟前又凑了凑，钱老六腆着笑脸道：“老板，你可别埋汰我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我出面呢？您才是咱们未道阁当家做主的人，这事儿......”

不等钱老六继续叨叨下去，周诚便直接打断道：“就确定是你了，回头准备一副耳麦，拍卖过程中，咱们同步交流。”

“能交流啊？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话，钱老六这才松了口气，算是了然。

听着两人的对话，旁边的秦婵最后还是没能忍住：“那我呢？我干嘛去？”

见周诚不说话，秦婵脸色一寒，当即冷声道：“姓周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老娘如果不开心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