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的时候,他还生怕孩子使不开,特意在尺寸上松了松,就大不就小。
武文杰回来也没辙,那尺寸该窘迫它就窘迫,谁也没招。
“代我们谢谢车伯伯吧,千万别告诉他装不上,就说挺好用的。”武文杰教堂弟该怎么给老爷子交待。
一旁愁着眉的武艺和苦着脸的武功双双不干了,异口同声地“谴责”爸爸:“你怎么能教人说瞎话?总告诉我们不能骗人,你自己骗人怎么算?”
突然被两个孩子同时攻击,武文杰有点猝不及防,脸都有点红了,话也说得不那么利索了:“这……这不算说瞎话吧?人家老爷爷好心好意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却装不上,老爷爷知道了心里会难受。”
武功反问:“为了不让老爷爷心里难受,你就教小叔叔撒谎骗人,你说这样对吗?”
武艺也深掲猛批:“假如我们考试没考好,为了不让你心里难受,我们说假话编个分数告诉你行不行?”
对呀,孩子们说得似乎还都有道理。
武文杰不辩解了,用讨饶的口气说:“好吧,就跟车爷爷实话实说吧,就说咱家装不上,以后再说。”
丁娟娟在一旁忍不住了:“孩子们说的都对,不说实话是不应该,不过,让老爷爷添堵的实话,咱们别急着说,总可以吧?”
武文杰听了,大点其头:“瞧瞧,这才是真正的高人!这不就全结了吗?文松,你完了事就跟组走了,以后有空再回来看车伯伯时,他早想不起这事了。”
武功拍手称是,武艺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文松小叔叔躲出去了,车爷爷问不着他,可要是在咱小区碰上我,问我那个杆怎么样,那我该怎么回答呀?”
武功从地上拾起武艺的那根较细的杆,左右挥舞两下,然后往地上一拄,问武艺:“看明白了?”
武艺一头雾水,一脸纳罕:“就看你象个孙猴子一样耍了两下,你这是干啥呀?我明白了什么呀?”
武功一指武艺的脸,略带嘲讽地说:“都说你长了个又聪明又漂亮的脑袋,要我说,漂亮倒是不假,聪明可真算不上,弄了半天,连这个都看不懂。”
丁娟娟瞪了儿子一眼:“你总想贬低别人,那也抬不高你自己。别说姐姐没看懂,连妈妈也没看懂。咱家号称爸爸最聪明,看这位最聪明的大脑,明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武文杰已经大致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但听丁娟娟那样说,他倒乐得装糊涂:“我哪有你们两位聪明,你们不明白的事情,我更不明白了。”
他这话一出口,惹得武文松憋不住了,直通通地对武艺说:“你见了老爷爷不会说,您送我的那根杆子可好玩了。你没见你弟弟刚才耍那棍耍的多开心。”
武艺恍然大悟:“老爷爷想的是装在墙上玩,我们家地方小,装不上墙,我就拿在手里玩,反正我玩了。小叔叔,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武艺说着,从武功手里接过压腿杆,拿在手里摆弄了两下。
丁娟娟叹了口气:“剧组那导演夸咱家孩子的素质好,品行好。可我也说不好,咱们这么教育孩子,究竟对不对路子。说谎不好,说话太直让人不爽也不好,可玩偷换概念,难道就好了吗?”
显然,她是在问武文杰。
看上去,武文杰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有电话打过来。
是小铁子的。
听他的声音,似乎亲热和熟络了不少。
人与人之间开诚布公的交流,有时虽然可能会让面子难堪,但它却能实实在在地拉近相互间的距离。
武文杰听着小铁子的口气,自己说话也显出了轻快:“铁总,又有什么重要指示啊?”
小铁子说:“文杰哥,刚刚我挨了两顿训,好像都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