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武文松耐不住火了。
临出门上课前,路过武文松那张还算整齐的床,“不在乎”顺手把床上的东西掀到了地上,又顺势往上踩了一脚。
“上课去喽!”他语气轻松地打算往门外走,被武文松拦住了。
“给我把被子拾起来。”武文松压着声音说。
“怎么了?咱们前脚出去,人家服务员后脚就进来收拾了。那是他们的活,咱们管它干啥?快让开,再不走该晚了。”
“不在乎”说着就要扒拉武文松。
武文松“啪”地一声把自己手里的夹子往地上一摔,厉声吼道:“听到没有?我让你给我捡起来!”
“不在乎”愣了一下,推搡了武文松一把:“你有病吧?想干嘛?给我让开!”
武文松一挥手,把“不在乎”手里的夹子拍落到地上,瞬间,夹子里的纸飘飞满处。
“你还想动手啊?”“不在乎”彻底恼了,一伸手拽住了武文松的脖领子,一时间扯得他喘不上气来。
武文松也急眼了,拧住“不在乎”的胳膊用力一翻,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一下子松开了。
武文松这口气一上来,胳膊上立刻添了力道,他猛一运劲,“不在乎”嘴里“哎哟”一声,被拧了个反膊。
武文松只顾着关照“不在乎”的这条胳膊了,冷不防被他另一只不受控的手抡了一下,这一下正好击中了他下腹,他的双手一松,下意识地捂到了被打痛的部位。
这会儿,脑勺和后背完全暴露在了“不在乎”面前,“不在乎”还算理智,没冲着他后脑打,而是对着他结实的后背猛力捶了十几下。
这下可把武文杰打急了,他像狂怒的狮子一般,张开双臂一把抱住还在没命击打他的“不在乎”的腰,用力向后一搂,把他搂翻在地。
刚才的优势瞬间失去,“不在乎”成了仰面蛤蟆。
武文松把拳松开,用两只巴掌劈头盖脸向“不在乎”的脸上玩命抽去。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不在乎”好端端的一张脸立马被打得像花瓜一样。
开始,“不在乎”嘴还硬,但他越嘴硬武文松越打得狠。
打到后来,他哭了,开始讨饶。
武文松这才收了手。
“不在乎”直起身,骂了句:“你神经病!”。
武文松抡起胳膊又要打,“不在乎”忙说:“我又没说你!”
既然没说我,管你说谁呢。
武文松这一趟“王八拳”打出去,也感到胳膊酸手疼了,再打,真打不动了。
见武文松明显消气了,“不在乎”的胆子又有点大了,他看了眼武文松,真真切切说了句:“就是你,神经病!”
气消得差不多了,就不那么想打人了,武文松这回被指着鼻子骂,他没恼,反而笑了:“我神经病,神经病就神经病吧,那你是什么?”
“不在乎”在刚才的打斗中,是先占便宜后吃亏,心里其实也没多大怨气。
只是他没理解,为什么这个姓武的会莫名其妙跟自己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