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还是男性有经验,特别是有抽烟习惯的那些男性。
武文杰尽管不抽烟,但他大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正所谓“虽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武文杰问丁娟娟。
丁娟娟半开玩笑地说:“你那是领导的标志呗。”
武文杰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一撇嘴道:“瞧你那小心眼劲的,衣服上少了两朵小花,心里还别扭啊?告诉你说,我这件衣服,肯定比你那件经受的磨难更多,所以才有这样的‘待遇’。”
见丁娟娟还没明白,他解释道:“厂里的餐厅里,有好几条桌布上都有类似的花。开始我也觉得满奇怪的,一打听才知道,那些花的位置,都是客人抽烟时不小心,烟头烫出来的窟窿。最开始,只要烫出一个洞,这条桌布就算作废了。后来,厂里加强管理严控成本,后方部门也一同跟进,像原来桌布燎个洞就扔了,多可惜。恰好有手巧的服务员,化腐朽为神奇,小花一绣,破洞全无。于是……”
丁娟娟恍然大悟,她探过身去,扒着武文杰衣服上的小花,想看个究竟,但那小小的梅花,把它身下的光景盖得严严实实,什么痕迹也看不出来。
“你之所以不了解这个,一来因为我不抽烟,二来这类活也不是你擅长的。餐厅桌布上的这个小技巧,后来在厂里的不少干部那里推行开了,比如,谁衣服被烟头烫个窟窿,或者在厂房里剐个口子,回到家里都可以用上这个技巧。能绣个小花之类的,只能算是一般手艺。手艺精湛的,还能绣出厂徽或路徽呢。”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这方面确实是丁娟娟所不擅长的,不过这种她从来没接触过的小技巧,还是挺让她叹服的。
“干嘛哪?在家亲热不够,在这儿还得找补一下呀?”一个怪声怪气的腔调,把二人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却是头戴钢盔、身着另一样“作战服”的武功,趴在战壕边缘,带着坏坏的笑。
夫妻俩刚定下神来,武艺那花一样的笑脸出现在武功的旁边。
“怎么这么大意?就这警惕性,还跟我们开战呢?也不安排个哨兵站一下大岗?”武艺接着弟弟的话头,继续揶揄老爹老妈。
不等武文杰和丁娟娟张口答话,武功又跟说相声似的,逗了一句:“俩人正说悄悄话呢,哪有心思安排哨兵。再说了,就他们这一个半个人马刀枪,去放哨了,就说不成情话了。”
武艺不失时机地捧哏道:“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
没捧完,就被丁娟娟给打断了:“哎哎哎,说什么呢?有这么说你爸你妈的吗?得亏你们手里拿的是假枪,要是真家伙,还不得……”
武艺那张小嘴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学着妈妈的腔调道:“哎哎哎,您说什么呢?听我说完了吗,您就上纲上线?”
武文杰被娘仨的群口给逗乐了,抱着怀里的枪边笑边说:“武艺,你那分明不是什么吉利话,还举着枪对着我们。我倒想听听,你要说的是啥?”
这哪儿难得住武艺,她张口说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白头能偕老。怎么样,这话说得没娄子吧?”
武功等姐姐说完,把枪口指向蜷缩在一堆的爸爸妈妈,用命令的口气说:“你们是缴枪不杀呢,还是顽抗到底呢?”
丁娟娟一脸迷茫:“这,这就打完仗啦?我还一枪没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