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弟弟一人一间屋子,弟弟跟那位家教在他的屋子里学了什么,她完全一无所知。
开始的时候,对于弟弟不时地向爸爸妈妈汇报自己的进步成果,武艺还挺不以为然的。
引起她关注的,是那次全年级统考,有门功课武功一下子比他平时的成绩提高了十多分,跟名列年级前茅的姐姐仅有三分之差。
武功的这门单科成绩,也一跃进入了年级前十名。
回到家,武艺煞有介事地眯起眼睛,凑近弟弟的脸,细细打量他。
武功知道姐姐这样做是因为什么,他故意对起双睛,皱着鼻子,还把嘴咧成一副怪相。
把脸绷得一本正经地武艺,立刻被弟弟的这个样子逗得喷笑而出。
武功一边抹着喷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边追着要挠姐姐。
武艺好不容易才躲过了弟弟的“报复”,待弟弟消停下来,她用惯有的居高口气“质问”弟弟这次考试究竟捣了什么鬼。
武功不慌不忙地反问姐姐今天物理课讲了什么内容。
没经受过武功那番训练的武艺按自己的记忆简单说了说。
武功学着姐姐平日对自己的那种态度,带着点傲劲,把物理老师在课上才讲过的内容框架,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这回吃惊的,可不止武艺了,连武文杰和丁娟娟也都被武功的演示吓了一跳。
丁娟娟问他是怎么记住的,武功轻描淡写地说:“您给我请的家教哥哥天天修理的结果呗。”
看到这一切,武艺意识到,弟弟确实在学习方法上捅破了“窗户纸”。
不掌握一些“秘籍”,绝对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你说,武艺的心里能平衡吗?
明知妈妈不可能为此再花钱给她请家教,她还是要把内心的失落表达出来。
妈妈出的那个主意,武艺一听就带着重重的“爸爸烙印”,有股子“赖皮劲儿”。
反正是自己的亲弟弟,又有老妈的加持,武艺实施起来便颇为“肆无忌惮”。
遇到障碍时,她会偷偷打电话向远方的爸爸求援。
那天武功不够配合,还想耍花招胡弄武艺。
武艺一气之下,把求援电话打给爸爸,谁知爸爸的电话占线。
过一会儿再打,还是占线。
“什么重要电话呀?这么讨厌。”武艺抱怨道。
跟武文杰通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大学同学老七。
他希望武文杰能给他个面子,参加由他张罗的毕业二十周年返校同学聚会。
电话里,能够很明显听出武文杰粗重的呼吸声。
“青藏线列车综合调试,不但咱们装备制造来人了,工程、隧道、通信、信号各方面的人马刀枪全都聚齐了。这个项目太重要了,难度非常大,需要全系统齐心协力,共同努力。我实在是回不去,请原谅,对不住你,老七,也对不住各位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