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听这话眼前一亮,立刻靠近她:“怎么逃?”
林不喜小声说出想法,却连话都没说完,王牌已经节节后退,挥着手说道:“我不敢,我不敢,还是我让爹爹拿银子来赎我吧。我家可有钱了,五百两,真的不值得一提,我爹爹一个田庄就够了……他现在只是没有空……”说着絮絮叨叨,像是在说服自己。
林不喜看到他那个怂样,实在不放心委以重任,放眼山洞,却又除了他,再没有可以合作的人,只得心一狠,将他进逼到角落中:“你不怕你爹爹迟迟不来,他们忍不住杀了你?”
王牌倒是心里明白的,笑着说道:“不会的,他们是求财,又不是求命。”说完狐疑的转着眼珠子看着林不喜:“你怕什么呀?过几天你那土匪大小姐放你出去,你好好伺候她就行了。我呢,就等我爹爹拿银子来赎我,这样咱们何必吃那么大的苦,逃出去呢。”
林不喜看他那没出息的模样,恨铁不成钢跺一跺脚。也罢,没有合作者,她的计划就无从实施。反正这几天乖乖的,想必小玲也会放她出去,等出去后,再想办法逃吧。
两个人相安无事过了一个下午,晃晃悠悠的到晚上。
看守大汉吃了晚饭,剔着牙,倚在铁门上,看着里面的两个孩童挤巴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又叮嘱一句:“老实点儿,里面可是刚死过人。”
见成功将两个孩子吓得尖声乱叫,又有点得意的努努嘴:“喏,就是他之前的那一位,关了半个月,没人来赎,我们头儿,不愿意亏本,只能把人剁吧剁吧,卖到肉包子店里,换了点儿肉钱。”
说完重重叹一口气:“可惜啊,那人太瘦了,都卖不到什么钱,倒是你这小胖纸,估计肉还值点银子。”砸吧砸吧嘴,像真的想吃肉包子了。
王牌被这几句话吓得不轻,急忙大声反驳道:“我肉肥,油又多,不适合做肉包子。再说,我爹爹肯定会拿银子来赎我的,我爹爹王……王大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北集镇最有钱的人……”
大汉听他磕磕巴巴的说话,觉得好笑,点头说道:“老子自然知道,所以昨天,已经把你的赎金,从五百两加到了一千两,再不拿银子来,只怕要剁你一只手,给你爹看看了。”
王牌早已经吓得浑身冷汗,结结巴巴的重复:“一千两……一千两……”说完一脸茫然的看着林不喜:“一千两?我爹爹肯定舍不得啊。他再花五十两娶个老婆,再生个儿子,养我这么大也不要一千两啊。”
眼泪都出来了,口中念念叨叨:“完了完了,我爹肯定是这么算账的,小爷死定了,死定了。”又紧张的摸摸两只手,看看还在不在。
林不喜看着门外大汉洋洋得意的笑容,带着狡黠和坏笑,知道吓唬是真,真砍手应该不会。但是赎金加到一千两,也绝不是唬人的。
按照林家一年才三五两银子的进账,一千两,一个镇的财主,只怕也要倾家荡产。王牌的爹爹肉疼迟迟拖着,也是情有可原。
正想着呢,王牌却一把抓住林不喜的手:“逃走,我们逃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们砍我的手,你中午说的什么?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快去啊。”
最后说话,已然带着哭腔。
林不喜拉着他的圆乎乎的胳膊,认真的看着他:“你不怕了?”
王牌因她的肢体接触,心里也安定下来,到底也是个半大小子了,知道不能慌乱,又有些犹豫。
林不喜看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暗道不好,怕他反悔,急忙在他胳膊上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王牌又被一吓,下意识点头:“不怕!”
林不喜看看外面转悠的大汉,突然狠狠推一把小胖纸,让他跌坐在地上,扑上去就开打,当然,下手很轻。
王牌作为财主家的小少爷,哪里吃过这个亏,就连坐牢当肉票,也是好好的,见林不喜说的好好的,突然动手打人,早就一把将她瘦弱的身体掀翻在地上。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虽然个头大,一身肥膘,却仍旧被长年干粗活的林不喜翻身骑压在身上,顺手解下他的腰带,往他脖子上勒:“你这个财主家的少爷,都被绑架成肉票了,还跟我耍什么威风……反正你爹也不来赎你,勒死算了。”声音很大,带着一些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