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家里都不让我进门了。”林不喜越发委屈。鼻子一酸。
龙文修本待还开开她的玩笑,见事关女子清誉,也不敢含糊,立时道:“走,我去你们村里解释一下。”
林不喜见他如此爽快,大喜过望,伸出胳膊拦住:“不急不急。”
李桂芳等人本就以为传龙文修是她的恩客,现在突然现身解释,纡尊降贵的去林家村那个小破地方,有好事者肯定更加以为他们有什么,估计再也说不清楚了。
来的路上,林不喜早有计较,附耳在龙文修边上说了几句。
龙文修看着她的眼神,又是晶晶亮。这小妮子,果真是太让人惊喜啊。
得,就照你说的办吧。
林不喜回到林小强家中,像是没事人一般,又吃又睡。
浑浑噩噩过了三天,这才在苗子的劝说下,趁着黄昏人少,村民们都在家吃晚饭,出门散散心。
刚走到水塘边上,两个陌生男子就将她堵住,背后拿出钢刀,阴森森的道:“我说我们两兄弟的缠身之处怎么被会官府知道,原来是你个贱丫头告的密,今儿个你可别怨咱们。”
林不喜颤抖着往后退,哆哆嗦嗦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你还问我们是谁?若不是你嘴贱,我们怎么会老窝被官府端了,弄得像丧家之犬?”其中一个人怒道。
“大哥,别跟她废话,先弄死这个贱娘们儿再跑路,不然兄弟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另外一个人挥起钢刀就向她砍来,林不喜吓得尖声大叫,捂着头瑟缩蹲下,心里害怕的发抖,生怕他们失手,今日命丧于此。
另外一方面,又想龙文修倒是配合,居然找了两个人,演的如此逼真,还给了几句台词,啊两个匪徒恶狠狠的表情,像是真的跟她是仇人一般,要是去当演员,都可以得个金鸡百花奖了。
水塘边生着厚厚的茅草,谁也没看见春儿在那儿洗衣裳,只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并不真切,待起身揉酸痛的腰时,瞥见两个人拿着钢刀要看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声音撕破长空,衣裳盆子等全部掀翻,掉在水塘里。
那两个人见状,先是一愣,其中一个人回头,挥舞着钢刀就朝那姑娘奔过去:“既然你看见,少不得要杀你灭口。”
林不喜没想到还会有人,以为只要演演戏就好了,趁他二人发愣的功夫,一边大声对春儿叫:“快跑!”
一面自己也朝另外一边跑去,头也不敢回。
眼见身后的钢刀隐约传来划破空气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大叫:龙文修你个瘪犊子,怎么安排的戏码,搞得真伤着了就不划算了。
肩膀却传来一阵剧痛,林不喜感觉像是真的有东西在割肉一般撕开皮肉,顿时疼的呲牙咧嘴,只是一瞬间,疼痛感就蔓延到全身,身后传来打斗声。
她扑通一声捂着肩膀跌倒在地,转过身时,两个匪徒已经跟龙文修的侍卫缠斗在一起,旁边有四五个衙役将他们团团包围,时不时试图冲上去将二人拿下。
龙文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从背后抱着她,拿出一股有着香味的丝帕将她伤口按住。
林不喜捂着肩膀的手已经被染红,血流如注,强撑着看清楚眼前一切,见侍卫武功高超,那二人明显不是对手,身旁又有龙文修,心里安定了,放心的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临晕前脑袋还在想着,身为古代女子,清白真的好重要啊,就连她这个现代人,为了她的清誉,也真是大出血了。突然很能理解那些被男人看了肌肤,摸了小手就要死要活,要么非君不嫁,要么上吊示贞洁的旧社会女人了。
当然,这是后话,在林不喜头朝地晕倒的同时,龙文修已经将她抱了起来。也几乎是同时,侍卫与衙役将两个匪徒也拿下。
龙文修一脸寒霜,春儿已经在远处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侍卫过去问了她几句话,知道林不喜的家就在旁边,急忙带着龙文修过去。
几日没回来,李桂芳还是骂骂咧咧,见龙文修抱着浑身是血的林不喜,劈头盖脸道:“不是叫你别回来了吗?要死也别死在家里!”
林大强刚从地里回来,见状急忙一扯李桂芳,扑通跪下:“县令大人。”
李桂芳也懵了,见最大的父母官突然造访,怀中还抱着不省人事的女儿,联想到刚才说的话,顿时抖如筛糠,话都说出来一句,止不住的伏地磕头。
龙文修一身寒霜,脸色铁青,宛如天神。在林大强的指点下,将林不喜放在床上,这才嫌恶的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又瞧了瞧林家的环境,眉头一皱,起身又将林不喜抱起:“回县衙!”
侍卫急忙答应一声,林大强和李桂芳,还有林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惊愕的不能言语。
林不喜两天未归。
春儿回家喝了定惊茶,又在家人的陪伴下去了县衙画了押作了口供,还对关键时刻英雄救美的江河暗送了不少秋波,这才依依不舍离开衙门。
只是八卦的人总是隐藏不住好奇心,春儿一家在衙门口四处打听,真相才浮出水面。
原来,林不喜在镇上卖首饰时,不小心撞见个劫匪抢劫杀人,罪恶滔天,她便去县衙报官。
原来,此劫匪不仅此次抢劫杀人,前段时间也行过凶,还有帮手,县太爷早就知道,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将二人一网打尽,这才隐忍不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