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有些懊恼,一开始她以为,关妈妈是李嬷嬷指来找的人,想来这事情应该容易。解开了自己的身世谜团,她再备上厚礼来谢便是。没想到关妈妈这么不好说话,只能把今日准备的见面礼先送了。
关妈妈毫不客气的收了礼物,不过同样毫不客气的拿了东西就关了大门。
“顾公子,我们小姐还在堡主家里等着呢。若是您事情办完了,奴婢这就带二位去接小姐如何?”常嬷嬷过来曲了曲膝。
顾廷仪对锦瑟出来的这么快心有疑问,恨不得赶紧打发这老婆子,和锦瑟单独说话,根本没搭理常嬷嬷。
锦瑟勉强笑了笑:“那就请常嬷嬷带路吧。”
上了马车,顾廷仪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锦瑟到底怎么回事。
“关妈妈要一万两银子,你身上可有带那么多银票?”锦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顾廷仪。
顾廷仪微怔了一下,立刻回答:“我并未随身带这么多银子,不过无妨,我派人去我大哥那边取,只是关妈妈,她可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锦瑟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她只说我想知道的她都知道,却一个字都不肯吐露。想是这些年穷苦日子过怕了,一定要见了银票才肯告诉我。”
“不必担心,我着人快马加鞭,不出十日定能回来。到时候一切就都可明了了。”顾廷仪搂过锦瑟,轻声安慰道。
顿了顿,顾廷仪又有些郁闷的开口:“可你为何非得跟那周嫚君纠缠。你该不会是闲闷,故意留着她逗趣的吧,我可没觉得有趣。”
“我听说当年朝辉大军势如破竹,不少西凉官员见无力抵抗便望风而降,尤其是靠近泰安城这一带的。后来西凉国破,皇帝为了嘉奖他们也为安抚人心,有许多官位不高的旧臣都保留了原职。县令不是什么高官,且我听周嫚君言语间,跟京城似乎有联系,若这南山县令也是当年的西凉旧臣,或许能打听到什么呢?”锦瑟抬头望着顾廷仪道。
顾廷仪苦笑着摇了摇头:“南山县令若是旧臣,还能留下,想也不是蠢货。”
“我本就没指望他能开口。”锦瑟笑了,“他家里不还有一群下人呢嘛?”
两人到了堡主家门口,周嫚君正好出来。看来这水昌堡她还真是熟,常嬷嬷没跟着,还有其他人做眼线。
水昌堡堡主并未现身,也没有帮周嫚君备车,只送了个食盒出来,里面放了果子点心之类的东西,于是周嫚君又厚着脸皮挤到了锦瑟和顾廷仪的马车上来。
这一次顾廷仪学聪明了,上车就靠在角落闭目养神,任凭周嫚君如何套近乎,也一句话都不说。周嫚君自讨了个没趣,说了几句,便也没再开口了。
等几人到了南山县城,已是申时,周嫚君之前所说的“酒楼宴请”也变成了“家中宴请”,还请了自己的哥哥前来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