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东晋的风俗逝去的人要在阳间停留七天,算是悼念其亡魂,之后做了法事之后才能够安葬。
可凤亦禅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而是直接当晚就将叶德兰给安葬了。
“为何选在这里?”凤夜寒看着眼前这位处于半山腰的一个悬在崖上的山洞,凤亦禅打算把叶德兰的棺木放在这里。
“这里一般人来不了,就算来了,也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会有棺木,我们离开的时候只要用石头把洞口的一半封起来,就更不会有人来了。”她没有轻功,进到这个洞里还是靠墨旭阳的轻功,不然她只能靠绳索下来。
夜煌跟玄册等人合力将叶德兰的棺木抬了下来。
凤亦禅走到棺木近前,看着叶德兰安详的面容,奇怪的是,此时的她的面色看起来到不像将死之时那般难看,到显出了之前的白皙动人。
“娘,既然你一心如此,女儿也不会强求,但愿你一路走好。我和哥哥会好好的,娘放心。”
凤亦禅跟凤夜寒两人合力,渐渐将叶德兰的棺木合上,却没有让人钉死棺木。“这里风景独特秀美,娘一定会喜欢的,妹妹不要再难过了。”
过了大半天,凤夜寒也渐渐开始接受叶德兰离开他们的事实。但面容看起来却很憔悴。
“恩。我们上去吧。”
一行再次回到了药园的竹屋中。
墨旭阳牵着墨修泽从屋外走了进来。“今晚就宿在此处?”他看着凤亦禅问道。
凤亦禅看外面已经全黑的天色,点点头。“恩。”
墨旭阳会意,点头又退了出去。
之前凤夜寒一心想着叶德兰的事情没有注意,这会儿看见墨旭阳好好的牵着墨修泽站在自己的眼前,说不惊讶绝对是假的。“汉江往的腿……”不是已经残废了吗!?
凤亦禅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所指什么。“哥哥,王爷的腿在十天前被我治好了,但是出于某些原因,王爷没有公众于世。哥哥只当不知就是。”有些事情她不像跟凤夜寒说太多。一是因为她娘刚离开,他本就处在一种情绪低落的状态,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其二,有些事情知道了,不见得是件好事。
凤夜寒虽一心扑在军事上,但对朝堂上的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也明白皇家对汉江王府的忌惮。“妹妹放心。”
“娘亲已经安葬,接下来,我们该为娘亲讨回公道了!”她白日之所以没有直接算账,不是因为她没注意到这件事情的蹊跷,而是想要在第一时间把叶德兰安置好。
“娘此次中毒,肯定跟赵氏脱不了关系,我这次定不会在轻易饶过她!”
“没想到那女人那么狠毒,不将娘置于死地不罢休!”
“赵氏也说,之前娘一直都不见她,可偏偏这次就见了,我想肯定是因为赵氏手上有了什么威胁娘的把柄。”她一直都在汉江王府中,她没有赵氏的把柄就不错了,赵氏又怎么会有她的把柄。那么……问题就处在……
两人同时抬头相望,都从各自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是我……一定是我害了娘亲。”凤夜寒不是个傻子,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串起来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将他引到赌场,让他小赢几把尝到甜头和快感了之后就不断的让他输,他心情烦闷,本来就不顺,这么一输,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样一来,他就进了谢家的套,应了谢恒远借的钱。随之是去赴约。
他记得最后一次赴约,酒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脑子就开始变得有些不清明起来。最后……竟然忘记发生了什么事。再醒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起喝酒的人都横七竖八的睡着了。
他当时也以为自己是喝醉了睡着了。可想想,当时他也不过是喝了几杯酒罢了,以他的酒量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个时候睡着!
一定是谢恒远在那个时候给他下了药!
“是赵氏联合的谢家算计了我!我这就回去找她算账!”凤夜寒满面寒霜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