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时间下午一点钟左右,差不多也就是北京时间凌晨五点钟上下,林肯尔别墅庄园。
大厅里的龚古田侧躺在沙发上,桌面上有二个“人头马”酒瓶,酒瓶里已然没有点滴洋酒了,只有酒杯里还有半杯酒,此刻的他满面红光酒气熏天,显然人已是喝得酩酊大醉,桌上的酒多数是他喝的,诺大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连个用人都没有。
“刘茜,我要不让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叫龚古田!”
龚古田脸上层层的杀气外冒,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来自世界各国的名人名角先后有近千人被邀而来参加他的婚礼,可却在结婚典礼就要进行的时候新娘不见了。这个面子他如何下得去?无奈之下只好随便“雇佣”了一个新娘结婚,才不至于使他颜面尽失。
可即使如此也近乎有一半的嘉宾唏嘘叹息,因为龚古田的婚姻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宣布了,照片也早被登在了各大报刊杂志上,如此一位大腕结婚怎不被诸多媒体“咬”着?
但结婚当日的新娘和报刊杂志上的新娘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怎不令人咋舌?
“公子!”一个声音很恭敬地说道。
“什么事?”龚古田恼怒之余听到声音还是睁开了眼睛,稍微冷静了下,“积安兄,你请坐!”
“公子,酒大伤身!”李积安看了看龚古田坐在一旁,“赣云那边有刘茜的消息过来!”
龚古田一听眼睛就是一亮,顿时精神焕发激动满怀地问道:“什么信息?”
“武老大有消息过来,她说在赣云发现了刘茜的身影,而且……而且……”李积安欲言又止,可看了看双目红光的龚古田还是说道,“而且她现在正和你表弟秦辰在一块!”
“啪”的一声,龚锐手上的酒杯被摔了个粉碎,几近颤抖的声音自语着说道:“秦辰——我的好表弟——你做的好事——秦润——秦润你这是要我加快你儿子的死亡,二十多年的仇恨也该有个了断了,”转而冷笑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把他给我一块碎尸万段就是了!”
李积安好象有些艰难的表情,以很艰难的语气说道:“公子好象这样有些不妥吧?”
“怎么,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弟?”龚古田突然大声冷笑地说道,“他只不过是活人古化试验的结晶而已,还是一个不能激活生命种子的残次品,怕什么?和我龚家没有任何关系。即便他是姑姑的亲儿子,如此与我作对那也是杀无赦!”
秦辰的妈妈秦母确实是这龚古田的亲姑姑,他爸爸龚戴城的亲妹妹。
二十四年前秦润带着秦母离开了秦家,此后便一直隐姓埋名转换他乡,连个电话也没打过,
李积安等龚古田的话说完,等龚古田的脾气发完,他这才不慢不快地说道:“公子,现在的秦辰已是今非昔比,不仅武学修为达到了大成之境,更是清风队的一名新加入成员,”故意咳嗽了一声,“而且老爷子也嘱咐我们不可轻易动秦辰,更不可激怒秦润,以免惹祸上身出现变故。”
大约一分钟后,龚古田失控的情绪再度被他所控制,攥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了,“积安兄,你吩咐武老大,让她一定给我把刘茜和秦辰留住,并启动我们的二号计划,一号计划等我们回去后,由你亲自督促启动,”走到窗外目光如炬地看了看外面汹涌澎湃的海面,“我们马上回去!”
中国赣云市紫晋花园的1010房里,赵良栋的住处,此时的刘茜在杨扬和于梦辰的劝说下已然停止了哭泣,杨扬又拿了套自己的衣服让刘茜换下,不过她依然是脸色潮红咳嗽个不停。
由于是逃回来的,所以除了护照外刘茜其它就一无所有了,身上穿的还是在夏威夷穿的那套近乎单薄的衣服。虽然赣云这边也已经是初春天气了,可飕飕的微风吹到人身上还是蛮凉的。
所以来到赣云后的刘茜很快就既感冒又发起了烧,状况似乎还更糟!
原本还没有注意到,可洗了澡换了衣服的刘茜却依然还是满脸的通红,众人这才发现她的不同,经过于梦辰的观察和诊断,初步断定了刘茜已是感冒加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眼睛都烧红了,咳嗽还一声更大一声,直咳嗽得秦辰几个催促着她赶紧去医院。
于梦辰留学到美国时业余时间自读了医学,因为她的亲爸好象就是死于一种未知癌症。
虽然刘茜病得很严重,可她就是不愿意去医院诊治,眼神里却又给人一种秦辰打流时曾有过的哀漠和淡然,显然她又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大坎了,逃出了婚姻她竟然毫无喜色。
“你究竟为什么不去医院诊治,你病得很严重?”于梦辰倒显得有些焦虑不安,“你可知道如果就这样病下去,很可能留下后遗症,甚至于咳嗽出个肺痨来都有可能。如果再严重点的,你就可能被烧出肺炎,”转而又对秦辰说道,“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只是依照常理推断而已!”
“秦辰,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刘茜却问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当你百年回首的时候,在你的记忆中会不会有我的身影?会不会有我刘茜这个人?”
秦辰点了点头慨然说道:“会的,在我的生命中一直都会有你身影的陪伴,而且永远永远地在心底永远无法被人代替,你是我的全部!”秦辰几乎是泪眼朦胧了,“你知道吗,刘茜,以前我之所以那样对你冷淡,总躲避着你?是因为我怕,我怕有朝一日我会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
“喂……等……,我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临终遗言?”于梦辰大声地打断了秦辰和刘茜的对话,“你只是发烧感冒了而已,虽然刚才我说的是有点过了,可是你也不至于如此灰心丧气地竟说些临终遗言吧?不……不会……不会你是中了什么毒吧?”她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
于梦辰说得没错刘茜确实中了毒,而且中到了骨髓,还是一种即便是扁鹊在此也无能为力的剧毒。就在刚才洗澡的时候,刘茜服下了她准备在结婚当日服下的毒药,对生活彻底绝望了。
以刘茜倔强的性格怎会屈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可是她又不愿意做个不孝的子女遭人唾骂,亲爹有难她却不伸出援助之手,两相考虑下她毅然选择了自杀以示对生活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