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的一番激情,立即得到了众姐妹的响应。
是的,没错。什么叫幸福?幸福就是永不孤独!永远有人陪着,永远有人关怀备至,遮风挡雨。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个理,问题是,怎么才能实现呢?
王姐说得对,我们需要的是知己。
假使,小非就是我们的知己,假使,他真的喜欢我们,然后我们也喜欢他。
他一个人的忧烦,我们三十六个人肯定能解决。可是,我们三十六个人的烦恼,他一个人能解决吗?
如果解决不了,咱们这么大动干戈,不就一点意思都没有?
如果仅仅是个形式,是个嚼头,空有其名,而无其实,那又有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
王姐名叫王风月,是高三二班(文科班)语文尖子,是这帮美女当中年龄最大的。面对这个问题,她也是束手无策。
这一分钟,场面有点冷。但仅仅几秒,极冷的场面瞬时被打破。
我一直认为,在酒精方面,女生肯定不如男生,可没想到,在完全女性化的世界里,美女们撒起野来,犯起浑来,也不比男人差到哪儿去。
这不,小樱桃的手,很自然地圈着我肩头,很哥们地替我打起了帮腔:
“你那叫完美主义,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要与异性打交道。
所以,我特需要小非,需要他帮我解决男人的问题,如果他也需要,我也一样会帮他解决。
我要的就是这种互补,我就不信,在座的各位会不需要!”
“呵呵,你这是让小非做大众老公,还是做大众情人啊?”
“又想歪了不是?男人能给咱们的,难道就只能是这些东西?人这一辈子,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跟男人相处,比如家人,比如亲戚,比如同学,比如同事,比如丈夫,比如儿子……
你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吗?你明白他们都在想什么吗?如果不知道,这关系怎么处得好?如果这关系处不好,满满的幸福从哪里来?
所以,咱需要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以便多多了解敌情,从而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大家说对不对?”
“卧槽,这是要当我“叛徒”啊!能不能阳光一点?”我说。
“阳光?怎么阳光?这很阴暗吗?没有吧?这些‘情报’又不是国家机密,也不曾触及到任何人的利益,怎么就不阳光了?”
“我是说,能不能光明正大一点?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怎么个光明正大法?”
于是,我把小学时在自家创建的“学习园地”,初中时创建的“手拉手-优帮差”,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其实,”我说,“最好的学习方式,不是老师教学生,而是学生教学生,两个水平相当的人,往往一点就通。
为什么我们教一加一,怎么教都教不好,但是你让小朋友教小朋友,几下下他就能搞懂。
所以咱们,同样可以采取这种办法,搞个‘学习小组’什么的,大家相互学习,取长补短,为咱们解决生活或学习问题,提供最有效的途径。”
于是乎,语文学习小组,数学学习小组,英语学习小组,理化学习小组,史地学习小组,这五大学习小组便应运而生。
一轮弯月冉冉升起,火把也渐渐燃了起来,长方形也围成了圆型。
在酒精的作用下,肉体的污物,灵魂的污物,全顺着淋漓的热汗排得干干净净,那真叫畅快淋漓。
畅快淋漓的,并不仅仅是酒精,还有大家的心情。
最后,不知是谁提议,非要来个什么仪式?
于是乎,三十六个姐妹和我,真正的成了一家人,从一大姐一直排到三十六妹。
只是我这个异类,就没有坐次可言了,因为我是“阿非家”家长,所有的人都叫我阿非。
这一天这一夜,我忽然感到,活着是多么的美好,仿佛活在梦境一般。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着迷。
我的兴奋显而易见。作为组织者,作为发起人,作为一家之主,我骄傲,我自满。
与我一样骄傲自满的,还有薛钟情,因为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
她仿若一只小鸟,飞来飞去,跳跃在这堆人与那堆人之间,不时地给这位照照相,不时地给那火添添柴。
从头到尾,既充当联络员,又充当交通员,然后又是服务员,书记员,最后又自告奋勇地收拾起满地狼藉。
四月的夜,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寒气,何况是在幽幽山谷。
于是,一堆若大的篝火熊熊燃起,在大大的篝火周围,大伙儿围成一圈,席地而座。
当“阿非家”五大学习小组组建到位,当“阿非家”全体姐妹排序结束,按照逆时针的顺序,每个人先来一个节目,刘佳说个笑话,黑妹讲个段子,李红弹首吉它,阿香奏曲口琴,张燕唱支山歌,赵雪跳支霹雳,文丽来首打油诗,王颖学学蛤蟆跳……
玩的倦了,大家便来了个真话大冒险,跑着圈圈丢起了手绢:
“丢手绢,丢手绢,轻轻的丢在小朋友的后面,不要不要告诉他,不要不要告诉他……”
游戏仍在继续,如火如荼,却不见了薛钟情。
这是个奇怪的女子,总是那么的特立独行。
没有人能够知道她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家住何方。她就像是一个幽灵,去无踪来无影,让所有的人都捉摸不定。
在班上,她的高冷是出了名的,男生不敢接近她,女生也不跟她说话。我以为来到这里,有了这么一个“大家庭”,她应该会稍好一些。不想,热闹这才刚刚开始,她竟突然没了踪影。
她到底上哪儿去了呢,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带着疑问,带着凄荒,我四下搜寻。
并不是说,我这个人心肠多好,也不是说,我对她如何如何关照。而是因为,我是个组织者,是个发起人。倘若这次野营出现了问题,我是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我必须找到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