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犹豫了一会,我径直走出了足球吧,走进隔壁的一个包厢。
见我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几个混混便没了准心。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脑眉心直冒汗珠。
今天这事,要是一直没个定论,不用说,他们是过不安的,就像那墙上的草,不知该往哪边倒,倒错了方向,被揍不说,说不定小命都难保。
于是,混混们赶紧找到美女,找到林中燕,找到林丽人,求她们帮忙说情,希望我能够放过他们。
于是,没过一会,她俩也跟进房间,把这事跟我说了。
“那对于这事,你俩怎么看?”我问。
“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做生意的,还是多多以和为贵,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能放一马就放一马。”
林丽人走上前来,挨着我坐下说道。
“你呢?你怎么想?”我又冲着林中燕说道。
“我的想法,和丽姐没啥区别。”说话间,她也坐到了另一旁。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是,如果今天放了他们,那明天呢?既然他们是雇来的,今天能雇他们几个,明天也可以雇别的几个,假设每天都来上一帮人,那怎么办,咱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的目的,不仅仅只是打人,而是要咱们的生意做不成。所以,打上一顿放人,这根本解决不了根本。
当然,要是我在,不管他怎么来,来多少都没事,万一哪天我不在这,谁来对付这些人?谁又能对付得了?”
“那你的意思是?”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假设能够以牙还牙,用这帮混混去对付其他混混,咱不是可以省了这心?你们也看到了,他们特怕我去找茬,去找他们背后的主使者。那咱就利用他们这点,逼着他们乖乖地给我们看场子。”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而不是虚头巴脑的为咱们做事?”
林中燕潺潺地说。
“山人自有妙计,你去把头儿叫来就是。”
林中燕走后,我又跟林丽人商量了一下细节。刚刚商量妥当,那家伙过来了。
之前在巴厅光线太暗没怎么看清,这会仔细一看,卧槽,这哪是什么混混,纯粹就是小屁孩,估计也就十五六岁,顶多初中毕业甚至有可能还没毕业。
这些毛孩有个特点,就是手脚比脑袋反应要快,甚至连大脑都懒得去用,就稀里糊涂地动起了手脚。不用说,这纯粹是炮灰一个,是别有用心的人用来挡子弹的东西。
看到那张嫩得不能再嫩的脸,我立马有了主意:
“说说看,二选一,你想怎么选?”
“啥意思,听不懂?”
“不需要懂,给个答案就行。”
“该不会是选这俩美女吧?”
“呵呵,你倒还真敢想!不过,我是个男人,别人怎么选女人,那不是我操心的事。
我关心的是,你准备倒向哪边,是帮我一起揍光头肖张,还是帮光头肖张一起揍我?
或者,你谁都不帮,大隐于市,退出江湖,然后,让江湖中人四处追杀,碰到一次就揍你一次,早晚收了你这条小命?”
表面上,这是一道选择题,其实,这哪有什么选项可选?
“是的,没错,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就看你是怎么个死法?
友情提示一下,跟着我,你是站在正义的一边,就算是死了,你老爸老妈也没白养你,走到哪里都还能抬得起头;如果跟着光头肖张,死了也是白死,不仅自己一文不值,弄不好还会坑害家人……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要是还不懂,就赶紧跟我滚远点!”
沉默良久,只听“扑通”一声,那家伙突然双膝跪地,猛地磕了三个响头。
于是乎,我知道了这家伙姓甚名谁,是怎么个情形怎么个来路;于是乎,这三班倒变成了四班倒,只是有两个班变成了男生。
不过,我并没有让他们白顶,而是和林中燕一样,给出相应比例的利润,作为他们几个的工资。
只是,这个比例,仅仅是林中燕她们的一半。毕竟,他们的工作轻松,用不着彻夜守着,收个票发点货就行。充其量也就个把小时,就可以上床睡觉了。
当然,想要多挣,还是可以守一守的。如果说,包夜包场是批发价的话,一旦有人守着,那自然是零售价了。台球按局收,唱歌按首收,统统都和白天一样,同样也能增加不少,干吗一定要包场呢?
何况,这些家伙,有的是旺盛的精力。
通过商议,八个人分成两个班,从晚上十点半到两点半一个班,从两点半到八点半一个班。
其它两个班,一个是八点半到五点半,一个是五点半到十点半。
我之所以要将他们纳入欢乐谷,也就想利用利用,他们的混子身份,去对付对付那些混子。反正,大夜班本来就可有可无,甩给他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一方面,可以让这些混混从良,甚至还能影响到一些人,为社会抹掉几个祸害;一方面,可以让彼此增加收入,把个广种薄收变成精耕细作。
之所以要这么想,为只为,能在这个点玩乐的人,要不是有特殊情况,肯定都是他们的同类项。
所以,我的第一想法是,以毒攻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叫粘性。其实做生意就是做粘性,没有粘性,生意再怎么做都不会火。
有了他们这帮同类项,还怕道上的混混们不来捧场?有了这些混混罩着,何用再去操安全的心?
至于那个光头肖张,我想好了。
就说咱被他几个制服了,被逼无奈,不得不交出夜场的经营权。
为了把戏演得更真,那夜之后,我没有再去欢乐谷,而是开始了另一番征程——
前些天,我收到一封信,一封白红颜寄来的信。信中说,她在去往沪市的车上,居然碰到了花悦容。紧接着,顾月萍也打来电话,说花悦容有了消息。她说她买通了她的侄女,那个刚上初一的花青翠。那天,花青翠突然跑来找她,还给她带来了一封信。信中夹带着一张婚纱照,是花悦容和一个男生的合影,信的内容,不用说,自然是与那张合影有关。只是,说的非常轻描淡写,似乎根本不想触及。
顾月萍很是怀疑,这封信,这照片,会不会有诈,总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她问我,咱们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我说,这有什么信不信的?人证物证俱在,哪能由得我们不信?
当然,说这话的同时,我的心在滴血。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信。
我不是不信,是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如果这东西真实存在,这世间还能有真情不?这么生生死死的俩个人,转眼之间,说散就这么散了,你让那些善男信女,还怎么去相信爱情?
于是乎,我再三嘱咐,嘱咐她多方打听,多方证实,最好是亲眼看看原件,把地址给我弄来。
结果,昨天下午,她就来电告诉我说,这些东西已经到手,现在就在她的手上。她甚至说,信中还有个录音带,说是专门寄给我的,那磁带除非是我,谁也不能听。否则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得此消息,我决定回去一趟,犹豫了一个晚上,正愁不知怎么弄呢?谁曾想,上帝却给我送来了这八个人。
第二天,为了拯救濒临灭绝的爱情,我匆匆踏上了南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