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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既然不打算要,刚才主动抱我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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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辛雅转身,表情木讷,她抬头,他低首,用舌尖,舔舐着她唇角的鲜血。

“让我照顾你吧。”

他说。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将她飘荡了许久的心,缓缓的,拉了回来。

乔辛雅抱住他,汲取着那份久违的温暖,她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处,感受着这里强有力的心跳声,“你说的对,慕希年不是好人,是他和慕湘湘把天天害成这样的,我恨他们,很恨……很恨……”

恨到,想让他们尝尝失去光明的滋味。

慕子昇回抱住她,他很庆幸,乔辛雅同他说了这番话。

“慕湘湘是慕希年安-插在慕家的人,他们是一丘之貉,慕希年想夺回慕氏,所以,才会这么对付我。”

“慕氏是伯父的心血,不能交到他这种人手上。”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给他。”

“……”

乔辛雅微吸了口气,抱着他的手,更加紧了紧,“如果天天没有被那些露营的人发现,他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天天是他的侄子,为什么他能下这么狠的心?”

“既然你问到这份上,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慕子昇贪-婪的享受着她这份来之不易的依赖,指尖,若有似无的顺着她沾了水珠的发梢,那双如海般幽深的眸子,此刻,透着无比的悲凉,“还记得慕希年入狱那次么?那个录音你想必也听过吧,他说让苏婧用药爬上我的床,你可知道,那药是什么药?”

“是什么?”难得的,她随了他的意问下去。

慕子昇牵唇苦笑了声,“我把那杯掺了药的酒喂给了小白鼠,结果,小白鼠死了。”

所以,那药,是毒药。

慕希年对慕子昇,早就动了杀机。

乔辛雅睖睁,缓了好久,才煞白着脸问他,“所以,你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才那么担心生气的要我离他远点?”

“嗯。”

“傻瓜,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如果是这样的原因,她肯定会听他的话。

她的娇嗔,听在慕子昇耳里,无端的,如蜜般化开了那抹悲凉,他轻笑,想起那时两人僵硬的关系,忍不住在这个当口逗她一番,“那时候的你犟的很,哪肯听我半句解释,我让你别做什么,你就偏要做什么,忘了?”

“……”

话落,乔辛雅自知理亏,没了再争辩的话语,慕子昇拥紧她,就怕一放手,就会失去,失去这个温暖的怀抱。

“辛雅。”

“嗯?”

“我真的很怕……你会不要我。”

“说什么傻话呢,我本来就不要你,所以你没什么好怕的。”

“……”

如果说有什么可以煞风景的,那么这句话,绝对可以将方才的温情煞的荡然无存。

慕子昇自讨了个没趣,讪讪的松开她,乔辛雅摸了摸鼻

子,正打算闪人,手腕,却被他擒住,“既然不打算要,刚才主动抱我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禁不起你任何的撩-拨。”

“要跟抱是两回事,就跟你明明不想跟我结婚却跟我上了床的道理一样。”

“……能不能不翻旧账?”

“好,那就新帐,既然怕我不要你,为何答应跟我离婚?既然离了婚,又何必再跟我纠缠?你这么自相矛盾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责问的语气,就跟情侣吵架似的。

非要追究出个对错来。

乔辛雅仰头认真的问,慕子昇垂眸探究着她的神色,总觉得两人之间缠-绕的气息怪异的太过暧-昧,但,这是好事。

既然她给了他解释的机会,那么,他就将心里的想法,给她听,“跟你离婚,是你想要离,我尊重你的想法,如果我不同意离,怕你再整出个女的跟我上-床,我逃得了一次,未必能躲过第二次,至于离了婚跟你纠缠,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我想跟你好好过。”

“我想要你当我老婆。”

“就这么简单。”

“……”

他说了很多,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同样的一句话。

我想要你当我老婆……我想要你当我老婆……我想要你当我老婆……

多么……甜蜜霸道的话。

乔辛雅有片刻的愣怔,在他的吻落下来前,她慌张的推开他,“我去看看天天。”

最终,她还是逃了。

慕子昇失笑,追了上去。

殊不知,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慕希年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他和她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知道了,那么,他得加快速度了。

再拖下去,恐怕只会功亏一篑。

……

接连数日,乔怀瑾的病情并没有好转。

反而,更加恶劣。

乔辛雅守在他身边,心急如焚,但又不能露出半分情绪,每当无人躲在角落里的时候,她才放任自己哭一回。

今天,恰是她去勋音餐厅弹钢琴的日子。

但,她没心情去。

正想着要什么理由推掉今天的约时,温覃找了过来,见着她,面露一丝惊喜,“辛雅,我这几天翻了很多外籍医书,也找了很多相关典例,终于让我找到了。”

温覃蓄了胡渣子,想必这几天都在忙乔怀瑾的事。

乔辛雅感激他,听他的口气,似乎是找到了方法,“温医生,天天的眼睛是不是有希望了?”

“这个方法——”

然,“法”的尾音,生生被跑过来的小护士打断,“温医生,不好了,乔怀瑾小朋友哭了,他哭的很厉害,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他的眼睛刚上了药,一哭就完了。”

“怎么会哭?”

“听说是一个小女孩来看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小护士的声音弱了下去,乔辛雅听的心惊,顾不得许多,拉着温覃就朝病房跑去,果然,乔怀瑾坐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哭着,那哭声,似要将脾肺都撕开了般。

他哭的厉害,乔辛雅劝不住,只问了缩在一旁被吓到的小女孩,“你跟天天说了什么?”

这个小女孩是乔怀瑾幼儿班的同学,叫思思。

听慕澜北提起过,是乔怀瑾的小女朋友。

这个叫思思的女孩,显然被吓懵了,嗫嚅了下含着哭腔低低的开口,“我听外面的护士阿姨说天天的眼睛瞎了,然后我就问他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了,他说不是,我就把外面阿姨说的话跟他说了,然后他就一直哭,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护士们在嚼舌根。

听到这番话,温覃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个错,在院方,但更棘手的问题,是天天的眼睛。

他不能哭,一哭,只会让病情恶化。

面对四岁小孩的苦恼,温覃有些无措,而乔辛雅,寻着因果,自然能劝住了他,“天天,别听外面那些阿姨瞎说,医生已经找到治你眼睛的方法了,你不会看不见的,相信妈咪好吗?”

好说歹说的,终于让他止了哭声。

但情况,不容乐观。

温覃拉了她出去,神情凝重,“这么一闹,眼下能治他眼睛的,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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