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教室里的做着梦呢,梦见了我娶了窦粉,娶了艾英,娶了张春华,娶了刘焕,娶了王帆老师,哼哼哼,窦粉给我洗衣服,艾英给我洗脚,张春华给我扛化肥,刘焕给我做饭,王帆老师陪我学习,哼哼哼,这叫美啊!
第一节课下课了,艾英过来了,仔细地看着我,尤其是看着我笑眯眯的表情,还有我耷拉到地上,都没有断的哈喇子,其他同学都笑了,艾英一开始也笑了。
但看到我下嘴唇的牙印,她轻轻地用手指捏着我的嘴唇,“啧啧啧,杜正远,你看看,这里面都咬烂了,你说实话,你们俩昨晚,是不是亲嘴了,说实话!”她说着,以调侃的口味质问杜正远。
杜正远气坏了,“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我惊醒了,我迷糊糊地坐起来了,但随即被另外一个同学给按住了头,慢慢地我又趴下了,其他同学都偷笑着。
杜正远咬牙切齿地指点着我艾英,小声地对艾英说:“我告诉你,姓艾的,东北的落魄皇族,我警告你,就他这堆狗屎,也就你把他当成宝贝,我还说,是你昨晚咬的呢,还我呢,我们家牛都不亲他,丢人!”
艾英生气了,但也笑了,一下就抓着的杜正远的食指,使劲儿往下撇着,另一只手打着杜正远的头说:“瘪犊子,跟我耍横啊,告诉你,我三岁的时候,我家比你还高的羊,都被我收拾的,三天不吃草,就你这样的,我还告诉你,打你这样的,两个,你都不一定行,老实点,戳眼,踢裆,我还没有用呢!”
其他的同学,一起叫喊着:“戳眼,踢裆,戳眼,踢裆······”
上课了,杜正远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手指,不停地捋着,瞪着前方艾英的座位,小声地嘟囔着:“母老虎,饿狼,啥玩意儿,东北的小妞,到我们这儿撒野,嫁不出去,谁娶你,丢人的玩意儿,不知道丢人,一天到晚的,和一个男生纠缠不清,丢人,要脸不······”
我一直睡了三节课。在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被尿憋醒了。
铃声一响,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蹿出去了。
在我刚出教室门,就听到:“瘪犊子,站住!”
我一听就知道是艾英,我就疯狂地跑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厕所,艾英一直在后面追着叫骂着。而且,由于艾英本身的体能就好,几乎就和我差一步距离,我笑着快跑着,心想:你还能追到男厕所呀!
在我进男厕所的一瞬间,艾英也冲进来了,很多男生吓得站在门口,笑着看着,里面蹲着的男生或男老师,则低着头,站着的则捂着裆部,“瘪犊子,我看你,还想干啥!”她拽着我的耳朵,就在同学们的哄笑中,把我拽出来了。
我笑着对艾英说:“哼哼哼,舆论,舆论,到时候,人家又该说你和我谈恋爱了,我无所谓的,没脸没皮的,到时候影响你前程,影响你前途,影响你未来的婚姻,哼哼哼,放手,有恩怨,晚上,晚上,到你家,到你家,哼哼哼。”我劝说着,在她思索的空隙,我急忙跑到厕所撒尿了。
但在我刚尿完的时候,她还是进来了,男厕所里又是一阵忙碌,紧接着就是起哄的笑声了。
艾英就这样拽着我的耳朵,从厕所,穿越操场,走向了教学楼,几乎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笑话呢,学校里的起哄声此起彼伏着。
我则笑着,向教学楼的方向招手着,楼上的同学则用哄笑声呼应着。
但在我们走到操场的中间的时候,艾英又在同学们的欢笑中,拽着我走向了厕所。
这次,是走向了女厕所,到了门口,她打了一下我的头,“蹲这儿,双手交叉,拽着耳朵!”她指着我的鼻子说。
我就笑着蹲在了女厕所门口的旁边,左手拽着右耳朵,右手拽着左耳朵,笑着看着害羞的女同学们。
在艾英进去后,窦粉笑着走到我的身边,装作没有看见我,幽幽地说:“疼吗?你承认了吧,就说,是我咬的,咯咯咯。”就低着头,带着伤感地进了厕所。
回到教室里,我就开始学习了。杜正远看着前面讲课的老师,装作非常认真听讲的样子,用右手捂着嘴小声地说:“哥们,你家的老祖宗,都被你气得又活过来了,不信的话,你回家,扒开你家祖坟看看去,真的!”他说的很严肃。
我笑着看着杜正远,一边抄书一边说:“哼哼哼,打赌不,我说,都是死的,如果活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要是死的,我要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哼哼哼。”
杜正远苦笑了,“唉,哼哥呀,你咋活的,这么没脸没皮啊,唉,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完了!”他用感到非常羞耻的表情看着我。
午饭了,我拿着我和艾英的缸子,和陈新清、闫宝华,在她身后屁颠屁颠地跟着。
打好饭后,当我们刚坐下的身后,艾英吃着看着缸子说:“瘪犊子,蹲着去,啥时候说实话了,啥时候吃饭!”
我笑着放下了缸子,陈新清和闫宝华都替我说情,“艾英啊,你是格格,皇家的人,饶了常书吧,嘿嘿嘿。”他们两个非常真诚地说。
艾英狠狠地瞪着他们,“别说话,吃饭!”她说着,拿起我的馍和菜,直接分给了他们两个。
食堂里顿时响起了掌声和哄笑声,我则双手交叉地拽着耳朵,蹲在艾英的身边,笑着回应着他们。
更可怕的是,艾英到哪儿去,都是走一步拽着我的耳朵走一步。
她去厕所,则让双手交叉蹲在厕所门口,老师说也不管用,只好无奈地笑笑。
在下午一点三十的时候,我又蹲在了厕所门口。就在艾英进厕所的一刻,窦粉来了,她装作没有看见我,顺手扔给我一个烧饼,就进厕所了。
我也装作没事儿的一样,把烧饼藏在了怀里,继续在其他女生的嘲笑中,交叉双手拽着耳朵,笑眯眯地蹲在女厕所门口。
回到教室后,我趴在桌子下面偷吃着,里面还有肉呢,可能是狗肉,可能是猪头肉,反正有肉。
在我正吃的香的时候,杜正远用脚踢我的脚,我心想:不就是想吃吗,不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