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刀已经归鞘,心却静不下来。
脑海中无数幻想疯狂摧毁着牧元阳的心神,想要把他变成彻头彻尾的杀戮机器!
“哼,就算是完整的阿鼻无间,也休想控制我的心神!”
牧元阳心如磐石,摧枯拉朽的撕破了环境,挣脱了出来。
这是他第二次施展阿鼻,不过却是他第一次施展出完整的阿鼻来。
阿鼻无间是入魔刀法的至强一刀,说是一刀,实际上是有三刀。
说是三刀,可其实这三刀是一刀!
只有把这三刀都劈出来,才是完整的阿鼻无间。
进入地煞境界之后,他才有了劈出这三刀的实力。
在他还是练劲的时候,一刀阿鼻就足以斩杀炼煞强者!
更别说他现在已经是炼煞,而且是完整的阿鼻无间,其威能是可以想象的强大!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成功杀掉牧雷!
只是斩掉了那家伙的两条手臂罢了。
“这样都杀不掉他,这家伙不愧是资深天罡!”
牧元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得胜而小觑了牧雷。
他和牧雷交手的时间不长,可是实际上他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在这短短的几个回合交锋当中,包含着他这段时间修行的精妙。
他先是以神目窥见了牧雷的罡气走向,所以才能够躲开那两道刀罡。
有体内浑厚的混元煞作为支撑,演化出天魔煞来,他才能够使出阿鼻无间来!
这还得说加上二人兵刃上的差距,和入魔刀法的巨大加持,还有一些牧雷轻敌的因素,这才能够得手。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这句话放在武者的身上同样适用。
不知道多少次的磨炼,才有交手时候的那片刻惊艳!
“虽然没有杀掉牧雷,倒是知道了天罡强者的玄妙之处,也印证了自己的实力,只要小心运营,天罡强者也未尝不能斩于马下!”牧元阳琢磨着。
他知道自己和天罡武者之间还有不小的差距,不过他所掌握的底牌已经足以弥补这些差距了。
当然,如果面对同样底牌丰厚的天罡武者的话,他还是没有半点胜算。
就比如先前交手的时候,如果牧雷的刀没断,那他绝对就无法取胜!
兵刃,功法,心境,招式,境界,,,任何一项上的优势,在搏杀中都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杀杀杀!”
虽然冰心一片破了幻境,可杀意却始终萦绕在心头。
牧元阳也没打算压制这些杀意。
他一边吐纳恢复。
混沌经运转之下,海纳百川,迅速填补亏空。
这也是混沌经的一大妙处,因为它包罗万象,所以来者不拒。
鲸吞天下,这可是寻常功法剥茧抽丝的吐纳要快上不知到多少倍。
他一边又朝着那些士兵走去。
牧元阳和牧雷交手时间极短,所以到牧雷逃窜,那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少护送牧元阳的侍卫已经死在了那些士兵的手下。
牧元阳一点也不心疼。
这些侍卫都是武皇派来的,其中还有原本的庸王府侍卫。
也就是说,这都是武皇的人!
牧元阳巴不得他们都死干净才好呢,也省得给自己添麻烦。
不过和那些侍卫交战的人当中,还有牧忠。
牧忠已经是练劲境界,可在面对一众同样也是练劲境界的亲卫的时候,牧忠明显力有不逮,多少次险象环生,与生死间徘徊着。
如果不是牧元阳传授的霸下负海经极为擅长防御的话,怕是早就已经被那些亲卫斩杀了。
“说到底,黑哥到底还是缺少杀伐手段,也缺少生死搏杀的经验,还得想办法培养一番才是!”
牧元阳不得不出手相助,可不能让牧忠死在这些家伙手中。
他掌心攥着一轮紫阳,迅速朝人群钻了过去。
掌起掌落,一轮轮紫阳印在了那些士兵的心口。
中掌者,体内精血瞬间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原本血肉饱满的士兵,瞬间就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了。
紫阳手,歹毒邪恶至极!
牧元阳连杀数人,死者无不凄惨至极。
剩下的士兵见状都是魂飞魄散,又明知道不可力敌,哪里还敢滞留。
便一一各自逃窜去了,牧元阳也懒得追他们。
“这,,,就是王爷的实力么?”
护送牧元阳的侍卫们,脸上都挂起了敬畏的神色。
就连那个地煞境界的侍卫统领,都收起了原本有些轻佻的目光。
牧雷名气不小,尤其是在军伍中,那是作为典型培养的!
可以说牧雷是军伍中新一代的榜样之一。
可现在却被牧元阳摧枯拉朽的击败,丧家之犬一样的逃窜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哪里还敢有其他的心思。
只希望赶快将牧元阳送到,然后回京复命也就是了。
他可不愿意长久待在牧元阳身边。
惹又惹不起,打又打不过。
而且这家伙早就已经臭名昭著,整个盛京乃至于小半个中州,都知道这是个辣手无情,暴戾恣睢的家伙。
如果不小心惹到他,小命可是难保。
毕竟他现在已经见识到了牧元阳的实力。
那一刀之惊艳,连牧雷都感到了绝望,更被说他了。
而且他还知道牧元阳的惹祸能力极强,待在他身边可是和龙潭虎穴差不了多少。
他倒是宁愿回到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搏杀,也不愿意时刻提防着暗箭。
他这么想着,却没想到牧元阳已经“看上”了他!
“这家伙实力不弱,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战三位地煞,也算是个中强手了,若是收服也有一番用处!”
牧元阳这么想着,却没有着急开口,反正路途还远,有的是机会。
反正他有杀掉这家伙的实力,不同意的话直接杀了也就是了。
他又将这首领安排到了牧顺身边,保护牧顺和小安。
这才悠悠上了马车,吩咐一声继续前进。
“我倒是要看看,前面还有什么牛鬼蛇神!”
他得罪的人多了,仅仅一个牧雷可是不够瞧的。
只不过是这家伙性子急躁,又少了一些心机,这才抢了先,当了枪罢了。